時,周圍的領主帶著牠們的子民來投靠,此刻見勢不妙,全都匆匆而走。
對於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舒、絕、青玉、嬌嬌等人恨得牙癢癢,謝小玉卻一點都不在乎,他經歷過太多這樣的事,對他沒有信心、背棄他而去的傢伙最後全都後悔了。
“我們在天樂城還有一批人,牠們沒受到影響吧?”謝小玉問道。
天樂城人員複雜,龍族再狂妄也不敢隨意殺,因此謝小玉沒將那邊的人撤回來。
“這就是我發火的原因!當初鬼族來襲,那幫畜生全靠我們才得以保全,現在龍族勢大,牠們看我們大事不妙,居然搶劫咱們的店鋪,我們的手下也被牠們拘禁了。”舒很少如此惱怒,這一次真的氣壞了。
謝小玉拍了拍舒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只要咱們打贏了,這筆帳可以慢慢算。”
謝小玉的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嗚嗚的號角聲。
“那幫傢伙要進攻了?”闌眺望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算算時間,確實該進攻了,牠們是聯軍,人多勢眾,但是補給麻煩。”謝小玉指揮過漠北之戰,對這方面最清楚不過。
“我們下去吧。”闌拉了拉謝小玉的胳膊。
此刻,這座要塞裡警報聲早已經響成一片,到處是挪移的波動。
這裡的每一個士兵、每一個平民都有一塊腰牌,既是身分的證明,也是挪移令牌,一旦警報發出,上面的挪移陣就會將牠們挪移到各自的位置,士兵們有各自的崗位,平民則挪移回牠們的房間。
因為地方小,不可能替每戶人家分配各自的房間,一間房往往要擠進十幾個人,這些房間的屋頂和地板全都鑲嵌著法陣,此刻所有法陣都發出嗡嗡的輕響。
要塞正中央也有一座法陣,這是一座巨大的複合法陣,由無數一模一樣的法陣組成,互相巢狀著,卻又排列組合成各種樣式,這座巨型法陣和那無數座法陣產生了共鳴。
人影一閃,謝小玉、闌和舒挪移了過來。
謝小玉飛身而起,輕輕地落在正中央的一片高臺上,朝四周問道:“情況怎麼樣?”
四周早已經坐滿人,每個人都管著一片區域,所有情報最終匯總到青玉手中。
青玉抬起頭,回道:“那幫傢伙學你建造一大堆活動要塞,大部分是照抄你的那種巨型鐵輪,小部分是他們自己弄的,奇形怪狀,什麼樣的都有。”
一邊說,青玉一邊將很多影像傳過來。
謝小玉只是看了那些影像一眼,彷佛毫不在意地問道:“外圍迷陣開啟了嗎?”
“牠們那邊也有擅長陣法的陣法師。我們的法陣被壓制了,牠們還在破解我們的法陣。”青玉連忙回報。
“讓牠們破。”謝小玉仍舊是輕描淡寫的語氣,這同樣在他的預料中。
謝小玉伸出手,在旁邊的一面陣盤上輕輕撥了幾下。
隔著大半的世界的遠處,那支日夜兼程的船隊裡,朱元機、何苗等一大群人此刻正圍坐在一起,不停計算、策劃著。
謝小玉面對強敵,卻仍極有把握,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有這群人的幫助。
不只是朱元機、何苗,整支船隊的人都動起來,聚攏在這裡的全都是擅長易章!決戰前的準備算之人,另外幾艘船上是璇璣、九曜、翠羽各派負責日常排程的弟子。
打仗,特別是打這種大規模的攻防戰,比的就是誰的兵力調配更靈活、更精確,謀略在這個時候反而沒什麼用處。為了今天,這群人已經演練許久,謝小玉剛才那隨手的幾下撥弄,是這邊數百人演算出來的結果。
“但願謝小玉的計策沒有差錯。”在百忙中,何苗輕嘆一聲,難得露出凝重之色。
“是啊,如果他成功的話,這將是大劫的轉折點。”朱元機點頭道。
天寶州,在新北望城外驟然出現一股迷霧,方圓萬里全都被迷霧籠罩起來,範圍不小,相當於四分之一個天寶州。
龍族聯軍全都在迷霧籠罩的範圍內,其中靠得最近的一路人馬離新北望城只有百里之遙。
“這是怎麼回事?”在離新北望城數千裡之外的海面上,霍皺緊眉頭,問旁邊的陣法師們。
霍旁邊有一張長桌,長桌前趴著十幾個老傢伙,有的背脊佝僂,有的滿臉皺紋,一個個苦思冥想,手指不停撥弄著,拚命演算著。
“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霍大吼一聲,牠的心情糟糕透了。
“回……回殿下,那傢伙早有預謀,事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