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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易。謝小玉有些洩氣。

“全都帶走不可能,拿幾塊走吧。”蘇明成不愧是混幫會的,最明白怎麼順手牽羊。

他一掌將獨輪車打碎,然後一把撕開那隻大口袋。

這不是普通的口袋,而是軍隊裡用的大號納物袋,可以裝得下一庫房的東西,所以一被撕破,裡面的金屬錠立刻嘩啦啦湧出來,轉眼間堆起一座小山。

這時謝小玉也明白了。他抱著另外一隻口袋四處拋撒,製造出口袋被野獸拖著亂甩的模樣,這樣一來,少幾個金屬錠也就沒人會懷疑了。

眼看袋子就要倒空,他將袋口一收,剩下這些足夠他花銷。

這袋子也是一件寶貝,軍用的東西用不著擔心打有印記,對方拿了軍隊的東西來用,乾的又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白痴才會往上列印記,那等於製造把柄讓別人抓。

那邊的蘇明成同樣也往自己的納物袋裡塞金屬錠。誰會嫌外快太多?

一處狹長的山谷中,停著一艘又細又長形如黃瓜的飛天船。

從細長的外形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艘船比天寶州到處飛來飛去的那些船快得多,船的前後兩端各有一座形如風車的巨大扇輪。

飛天船上垂下十六根手臂粗的麻繩,這些麻繩緊緊拴在山谷四周突出的岩石上。

飛天船裡,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碎銀錯花白袍、頭戴束髮金冠、腰繫鑲玉寶帶的公子哥兒正怒氣沖天來回走動著。

這艘飛天船的船艙不小,但是因為又細又長,所以感覺有些壓迫感。這個公子哥兒發著脾氣,旁邊的人全都有烏雲蓋頭、悶雷隆隆的感覺。

“現在什麼時辰了?”公子哥兒朝著遠遠站著的一名侍女吼道。

“已經過了午時。”侍女不敢不答。

“那幫傢伙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來?”公子哥兒探頭往窗外張望一眼。

窗外仍舊靜悄悄的,除了山就是樹,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上次齊先生說他們半路上遭遇影狼,這一次會不會又碰上什麼妖獸?”一個白面無鬚的老奴在旁邊提醒道。

“就算碰到妖獸,他們也應該發個訊號啊。上一次他們不就發了訊號?”公子哥兒指著窗外問道。

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根本看不到報警的紫煙。

他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這一次遇到的是土蜘蛛。十幾只土蜘蛛直接從他們腳底下冒出來,緊接著就噴了一片蛛網過去,把人纏得動都不能動。除了少數幾個人掙扎兩下,那位齊先生施展法器抵擋片刻,其他人全都瞬間被制服,根本來不及發什麼訊號。

“不對,感覺完全不對。要不有人在背後搞鬼,要不就是齊連雲起了什麼心思,帶著東西跑了。”公子哥兒早就開始疑神疑鬼,剛才只是沒有發作,現在他再也等不下去,直接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口,周圍那些人全都神情大變。

船上的人分兩類,一類常年待在天寶州,熟知這裡的兇險,也知道齊先生的為人,他們都可以肯定齊先生做不出這等大膽違逆的事情,現在人沒到,十有八九凶多吉少,所以公子哥兒的話讓他們感到寒心。另外一類人是跟著公子哥兒過來的,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明白這時候不該說那樣的話。

“先讓人沿路搜一下吧?”老奴只能這樣說。他不敢替姓齊的說話,又不想少爺繼續亂說話,將大家得罪得更加徹底。

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同樣過分。如果姓齊的真遇上厲害妖獸,連訊號都來不及發,那麼派出去搜尋的人也可能撞上那頭妖獸。

老奴不得不這樣下令,那些常駐天寶州的人不得不聽命。他們最清楚其中的兇險,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往前搜尋著,那速度不比蝸牛快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傍晚時分,終於有人回來報告。

“這麼倒黴?真的遇上妖獸了?”公子哥兒仍舊滿臉狐疑。

他仍有懷疑,是因為沒人見到屍體,只看到幾灘血跡,而且帶回來的錠子明顯地少了。

“齊連雲會不會裝死,拿了一部分錠子跑了?”那個公子哥兒旁若無人地問身邊的老奴,根本沒在意回來報告的那個人臉色有多難看。

“老齊的進帳比一個知府高。再說,像他這樣的人在乎錢嗎?王府給他的東西外面買得到嗎?”老奴不經意地點出幾處不可能的地方。

少爺是草包,老爺卻不傻,辦這種要緊事,肯定要挑個沉穩的人。平時喂得飽飽的,姓齊的頂多順手撈點,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