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一旦要搖頭或點頭就立刻阻止。
謝小玉又做了一個將東西迭起來的動作,最後做了一個東西坍塌的動作。
這次,和尚倒是一看就明白,道:“三連城毀滅?你要的是遠古之時的典籍?”
謝小玉又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這可難辦了!遠古之時的典籍儲存不易,並不放在這裡。”和尚搔了搔頭,一臉為難地說道。
謝小玉頓時一陣愕然,他沒想到這裡根本沒他要的東西,現在他有些慶幸被這和尚打擾,否則他會浪費更多時間。
和尚一直在注意謝小玉的神情變化,看到謝小玉愕然的樣子,立刻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我有很多熟人。”
謝小玉自然是一個勁兒地拜謝,心裡卻暗自警戒。
謝小玉的身分原本就敏感,這個和尚卻主動找上門來,不能不讓他懷疑是不是別有用心。
“你等我的訊息。”和尚招呼一聲,轉身就走了。
謝小玉繼續翻看著那些經卷,不過他眼睛在看,腦子卻沒在記,他已經知道這裡的東西對他沒用,但此刻又沒地方可去,就這樣百無聊賴地消磨著時光。
天漸漸暗淡下來,終於遠處傳來敲擊雲板的聲音,開飯的時間到了。
謝小玉停下動作,將經書放回木架,他知道那個和尚如果還會來找他,肯定會是現在。
果然,過了片刻,就看到那個和尚進了大殿朝他走過來,一走到他的面前,就無比熱情拉住他的手往齋堂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稍微打聽後,居然讓我打聽到有人和你想的一樣。他們比你早來三個多月,已經打聽到哪裡有他們要的東西,只是沒門路,而我恰好認識管那些東西的人。”
謝小玉不知道真假,不過並沒拒絕。
此刻,滿寺的和尚都往齋堂走。
佛門和道門不同,不講究辟穀,修為再高也要吃飯,當然,真的到了危急關頭,那些修練有成的和尚不吃飯也行,只不過他們不會刻意這樣做。
進了齋堂,和尚朝著左右張望一番,就指向一個角落,道:“他們在那裡。”
只見角落裡坐著三個和尚,他們顯然不是這片大陸的土著,他們面板粗糙、兩腮發紅、鼓目低額,一看就知道是從高原上來的,穿著也和這裡的和尚不同,全都是一身絳紅色的僧衣,腰上繫著麻繩。
如果這還看不出他們的身分,那麼他們微微凹陷的腦門再明顯不過了,那是密宗的標誌。
謝小玉的內心充滿驚奇,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密宗的弟子。
密宗是佛門的分支,是神道大劫後興起的宗派,同樣屬於大乘佛法,可說是佛門中的新秀,而這裡則是佛門最古老的一支,兩者簡直是南轅北轍。
那三個密宗和尚也看到謝小玉和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他們朝著這邊招了招手。
謝小玉和那和尚拿著碗打好飯,就託著缽盂,走到那三個密宗和尚所在的角落坐下來。
“這位是僧伽羅,和你們一樣,也對秘藥之學感興趣。”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剛一坐下,立刻介紹道。
三個密宗和尚有些意外,看了看謝小玉,其中一個密宗和尚伸出手說道:“我叫丹桑闊吉,這兩個人是我的師弟藏丹嘉措和古日隆,我們都是大雪山扎布倫寺的弟子。”
謝小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做了一個不能開口的手勢。
“我有個師兄也修練閉口禪。”丹桑闊吉立刻說道。
謝小玉笑了笑,然後又打了一連串手勢,他先比了一個密宗的手印,又結了一個古佛宗的手印,然後做了一個背道而馳的手勢。
三個密宗和尚都明白謝小玉的意思,很多人看到他們都有同樣的疑惑。
丹桑闊吉苦笑一聲,看了看左右,然後湊到謝小玉的面前,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師兄想必也知道,我密宗可以借用信眾願力,修練起來事半功倍,可大劫一起,那些信眾肯定會慘遭屠戮。因果相系,我們的實力肯定會大受折損,當年神皇就是因此而敗,有前車之鑑,我們只能未雨綢繆。”
這麼一說,謝小玉就明白了。
成也神道,敗也神道,佛門因為神道之法而變得異常興盛,壓過道門,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但是現在大劫臨頭,最慌亂的也是他們。
謝小玉也曾經借願力修練,一且發願的信眾被害,他的境界肯定會立刻跌落,好在他只有琉璃寶焰佛光是藉助願力修練,其他功法都與此無關,即便《六如法》也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