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猜得沒錯,馬金、厚生、陽文這幾個傢伙肯定在裡面。”謝小玉輕笑一聲。
闌郡主的神情越發顯得苦澀。
絕已經聽懂了。
“牠們都是別家的探子?”絕有些難以置信,馬金和陽文還好說,一個太過殷勤,一個為人陰沉,但是厚生也是探子,這就讓牠有些想不通,那傢伙看上去很忠厚老實。
“我真想不到,厚生暗地裡為五、六家勢力做事。”闌郡主同樣不明白。
“你怎麼猜到的?”絕推了推謝小玉。
“這不是明擺著嗎?”謝小玉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絕,道:“這個傢伙和牠的族人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誰願意放棄這樣的附庸?”
眾人恍然大悟。
“或許牠原來的主人刻薄寡恩。”舒在一旁抬槓。
“還有比火梟更刻薄寡恩的傢伙嗎?連那傢伙都知道提條件讓附庸留下。”謝小玉笑了起來。
“有道理。”舒點了點頭。
“知道訊息是哪一方洩漏給鬼族的嗎?”謝小玉更關心這個,他對那三個小角色不感興趣。
“不清楚,新臨海城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下,別的地方卻不是。”闌郡主無可奈何。
“除了那兩家,還會有誰?”舒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回到新臨海城,闌郡主立刻召叢集臣開會。
臣子們陸續到了,很多妖顯得惶恐不安,等牠們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立刻就看得明明白白,很多位置空著。
空出來的位置至少佔據五分之一,它們原來的主人此刻都在牢房裡。
謝小玉同樣注意到這一點,他輕笑一聲,說道:“其實那幾個傢伙做事都很賣力,沒有牠們,新臨海城未必能發展得這麼好,我本來還在發愁該怎麼酬謝牠們,既然牠們是探子,那麼功勞就一筆勾銷了。”說著,謝小玉哈哈大笑起來。
闌郡主心裡原本有些煩悶,聽到謝小玉這樣說,頓時舒服多了。
群臣也全都鬆了口氣,牠們不知道同僚為什麼被抓,現在終於知道原因。
為了表達自己的忠心,這些臣子紛紛大罵起來,有的罵居心叵測,有的罵忘恩負義,大殿中吵嚷一片。
謝小玉咳嗽一聲,說道:“多虧牠們將訊息傳給鬼族,不然我們不可能這麼順利整整幹掉十九個鬼王、三百七十五個鬼尊。”
“確實是大豐收,但我高興不起來。”舒作為貴賓也參加會議,位置在闌郡主旁邊。
“十九個鬼王、近四百個鬼尊……”絕喃喃自語道,越想越感到害怕。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不覺得那些鬼王和鬼尊都太弱了嗎?”謝小玉提醒道。
闌郡主、絕、舒同時睜大眼睛,頓時醒悟過來。
“嬌嬌有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舒頓時來了興趣。
“有。”謝小玉點頭道:“就像咱們創出開智的法陣,鬼族也沒閒著,創出一套吞噬之法,就像煉蠱一樣,讓群鬼互相吞噬,普通鬼魂變厲鬼,厲鬼變得煞鬼,煞鬼變鬼君,鬼君變鬼尊,鬼尊變鬼王……一直這樣吞噬下去,甚至能夠製造出鬼神。”
眾人面如土色,就算那些鬼王和鬼尊很弱,數量一多,仍舊很可怕,更不用說鬼神了,鬼神相當於合道大能,就算再弱,都不是牠們能對付的。
“嬌嬌還得到什麼口供?”闌郡主也開始催促起來。
“還有一個訊息很糟糕——鬼族很早就認識到人的作用,幾萬年來,鬼族一直偷偷抓捕修士,那套吞噬之法就是出自被俘的修士之手。”謝小玉不由得哀嘆。
謝小玉繼續說道:“更糟糕的是,大劫降臨之後,鬼族又抓獲一大批修士,就是在這些修士的幫助下,它們掌控輪迴的速度比預計要快。”
“這怎麼辦?”闌郡主駭然變色。
舒不像剛才那樣輕鬆,絕也沒辦法保持以往的冷漠。
“報告上去,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謝小玉不想沾這個麻煩。
闌郡主和舒對視一眼。
“我和你各自聯絡族裡。”闌郡主說道。
“我沒意見。”舒點頭同意。
“你們最好回妖界一趟,親口告訴你們的老祖宗,不要由別人轉述。”謝小玉提議道,這是天大的功勞,如果級級上報,很容易被別人分潤。
“你呢?什麼都不做?”闌郡主有點不甘心。
“我剛剛出生入死還不夠嗎?”謝小玉笑道。
“不夠。”闌郡主也露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