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的環境。來到世上走一遭,多辛苦啊。
他內疚的說,抱歉,這點我無法給你保證,只能說到時再說了。
我說那就到時再說。
他說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嗎?
我笑了下,“容我任性,因為我知道適可而止;容我保留,因為我想自私的為以後留點餘地;容我懷疑,因為我缺乏安全感;容
我粘他一輩子,因為我不想一個人。”這話我對著某人時,在心裡說過的。此時,對著他說出來。
他動容,愣了好一會兒才表情慎重的回道:“我知道了。”
我笑,“幹麼這麼嚴肅?”
“因為你說得認真啊。”靜默半晌,再開口竟然說:“我以為你會說,希望對方是個疼你的人。呵呵,這回答很特別。”
心便閃過鈍痛。我說:“疼你的人你也會讓你心疼的。”偶爾,人就是太在意那種心動的愉悅與牽掛的感覺了,其實生活,真實
,也很戲劇。
第122章 都走了好
張果老辭職了,我給定性為引咎辭職。他的車賣了,房子準備處理,先在我這借走了六萬,他說早知道就多截些款子,湊個幾百
萬,把家人老婆孩子安排好,劃清界線,然後賠上自己一條命就值了。
我斜睨著他,“不想好了是吧?”然後我也舒了口氣,我說:“可算盼到你出事了,就說麼,我身邊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憑
什麼就你這麼安穩,這下好了,你也終於要滾了,可算是不偏不向,人人有份兒。”
張果老瞪了我足足好幾秒,點了根菸,自顧自的抽。
我瞄了一眼,降為四塊錢一包的檔次了。
雖然張果老沒細說,大意就是,周姐的那點賬她沒讓張果老一個人當冤大頭,全補回來了。我懶得細問,實在是好奇心嚴重匱乏
,我後期幾乎沒怎麼聯絡她,她給我發過一個簡訊:木頭說很想你。
我想,這女人也許良心發現,或者她對張果老真就用陰至深呢。可轉眼又聽說她已經帶著木頭去廣州找孩子爹去了。女人真挺善
變的。
我問,“王楠還好嗎?”
“送回孃家去待產了,比在我這好得多,先不讓她知道。”
我在心裡罵了句靠,臨走前也沒來看看我。真不知道生完孩子後的王楠,面對著無房無車無工作的張果老會是一番怎樣的驚愕和
抓狂。不確定的問他:“至於賣房子嗎?我那錢不著急。”
張果老說:“總得有點本錢哪。”
“以後的打算?”
“去陪王楠生完孩子,看那邊有什麼好做的,沒有好工作,就代理個品牌自己經營。”
我點頭,“好想法。”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再找工作應該有些尷尬,高層這位置,坐過,就是想往下來,人家不一定用
;況且有過不太好的一頁,徒增難堪。
又一個與我熟悉的人要走了。
都走了好。
我覺得我自己整個一送別隊的隊長,送別故人、回收憂傷全我一個人包了。
“唐志輝頂我的位置了,”張果老瞄了我一眼,“這小子你說咋想的,這麼願意下放呢,聽說是強烈要求的,上面沒同意,只答
應暫時代理。”說這話時,張果老的用意很明顯,可惜於我沒反應。
這年頭,什麼人沒有啊,也許人家是那種“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人也說不定。
張果老繼續道:“應該感謝他的,幫了大忙,不然這事真能到看守所呆會兒去,然後就等著法庭相見吧。追根溯源,得謝謝你。
”
我有點翻臉的苗頭,“謝我什麼?跟我有關嗎?”
張果老避重就輕,“他起了重要的作用,沒他上下通關,那幫高層王八蛋就拿我殺一儆百了。我也算是遇到了貴人。”然後有些
沮喪與不甘,“嗎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漏了。再給我一年半載的,就是個太平盛世。”
我懶懶得道:“對於不該拿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張果老摁滅菸蒂,重新點上一支,“我有個好朋友,叫小三子,我倆從小玩到大的,我最近總想到他……”
我不認識,“沒聽你提到過。”
“他是我們村的,我倆算是光屁股玩大的。上初中那年,學校離家遠,夏天還可以來回通勤,到了冬天就跑不起了,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