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的角落,硬是引起他陣陣顫慄。但真正令他心頭一震的,卻是察覺到彼此下身灼熱堅硬的觸感。來不及細想,直接
反應推開身上壓制的人,坐起身來。沒有預期中的激動怒罵、拳腳相向,夏智衍只是輕喘著氣,瞪大了他略圓的雙眼,用
駱令之從來沒見過的冷靜神情緩緩問道:
「為什麼!」
「呵……為什麼……」
聲音是笑,眉宇卻不住糾結,「我以為你會知道為什麼。」
他的表情為什麼看起來有些痛苦明明,被壓得快喘不過氣的人是自己呀。夏智衍思考著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就這
樣任對方的手指如碰觸易碎物品般地,再次撫上他的髮絲、額角和臉頰。駱令之說得沒錯,也許真該問問自己,因為他現
在清楚的知道,在「武藏坊」裡那段半夢半醒的記憶,是真的。
雖說那時是因為不勝酒力加上週圍起鬨的結果,但,畢竟是自己起的頭,現在,又要用什麼立場拒絕
如果不拒絕,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你不說話的話,我要繼續下去羅……」
又是那種煽動的氣息,朝向自己敏感的耳廓襲來,心一橫,彈跳起身。
「我……要回去了。」
「你就這樣回去不說什麼也不揍我一拳!畢竟我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吻你的。」
駱令之並沒有跟著起來,反而就著慵懶歪斜的坐姿,以…種無賴的神情望著夏智衍。
夏智衍也不回應。看不出任何波動的雙眸也直直地回看著駱令之。
終於,有人嘆口氣站起來。
「沒公車了,我送你回去。」
「時間很晚了,不要麻煩洪伯。」
「我說了,是『我』要送你回去。」
這一次夏智衍沒再回嘴。
事實上是,這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人開口。小智這傢伙還真厲害,來硬的也可以硬到這個程度。駱令之心裡叨叨
念念,雖然也想學他那個酷樣,實際上卻越騎越快,越騎越煩躁,一路顛簸不己。夏智衍雙手扶著座椅兩側的扶手,不再
像以前一樣穩穩扶抱著駱令之的腰,竟也這樣一路從天母撐回到萬華的家。
直到在公寓樓下放下夏智衍,看著他掏出鑰匙開啟紅色大門,駱令之終於死心再次戴上安全帽,發動機車準備離開。
夏智衍卻在這時又出聲。
「路上小心,『隊長』。」
還來不及抬頭再看小智一眼,紅門已經關上。
隔天,在餐廳沒遇見夏智衍,駱令之匆匆解決晚餐,衝回班聯會也不見夏智衍的蹤影。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跑回二年級教室賊頭賊腦地張望,反而引起智衍班導師的注意,準備起身詢問。就在駱令之尷尬地為去與留掙扎時,本想
靜靜夜自習的梅齡嘆了口氣站起來。
「報告老師,他是來找我的。」
看是兩個優等生,導師摸摸鼻子回到自己座位。
「我跟你說,小智今天請假沒來。」
梅齡開門見山。
「請假病假嗎!」
駱令之心頭一緊。不管是不是真病,他都不希望發生在現在這個節骨眼。
「我哪知道今天忙到沒空打電話給他。」
梅齡…臉不耐,「看你慌的,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你還敢問……」
想起梅齡的瞎起鬨,駱令之都不知道該不該氣,咬著牙說:
「算了,回去念你的書吧。」
…甩頭,又往體育館的方向急急奔去。
這傢伙,總算遇到剋星了啊:梅齡一邊搖頭,笑著走回座位。不過,這樣比較有活人的感覺,不是嗎……
駱令之本來很自負的以為,自己可以安然度過今晚兩小時的訓練,再去專心想如何處理這個局面,很不幸的,他的自制力
比想像中的還糟。
或者說,他的自制力像是被病毒侵蝕似的,破壞得差不多了。
「駱令之,今天怎麼這樣有氣無力的身體不舒服嗎!」
連鍾教練都忍不住抱怨起來。「不舒服就不要勉強,月底的中正杯你得給我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是,教練。」
撐起身來,對剛才將他過肩摔而猶自震驚不已的學弟禮貌地微笑敬禮後,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