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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此聯已經說不上好與不好,只能說是抒發真情實感。楊衝環顧四周,便覺此聯確實是韓煜生活的真實寫照。

“這位公子,如今我已回到家中。你還賴著不走,難道還在等著在下奉茶?”韓煜揹著手,硬撐著站在房裡唯一的一張桌案旁,冷冷說道。

楊衝再也沒有耐心對這書呆子自找氣受,便朝韓煜拱一拱手,一語不發地出了門去。

韓煜,哼,真是個怪人。算了,反正萍水相逢,我和他應該也沒什麼再見面的機會了。他這人怎麼樣,對我而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惜,楊衝錯了。

韓煜此人如何,對他來說,不僅是件大事——而且,是件性命攸關的大事!

這一點,來日他在西南邊陲的麓川便會有深刻的感受。

二十四 佈局

“刀姑娘,妾身有一事不解。”蘇曉曉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妖媚的臉龐,“你明知道武潘安武功不如胡古月,為何還要派他去白白送死呢?”

“怎麼?蘇大美人,你與他做了一夜夫妻,便有了感情?如今你情郎死了,便來質問於我?”刀姑娘以一張奇怪的臉譜面具掩面,不露真容。

“瞧你說的,那隻蛤蟆真叫我覺得噁心。若不是為了教主和你們土司的千秋大業,我是寧死也不願和他同床共枕的。”蘇曉曉嬌聲道,“妾身若真是夜來寂寞,憑我的容貌身段,想勾幾個精壯俊俏的小郎君,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哈哈,果然是天下第一名妓,風騷入骨啊。”刀姑娘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巖坦路和巖龍比這兩個蠢貨,也早就是你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了。”

巖坦路和巖龍比,就是方臉漢和圓臉漢。

“巖龍比我只是稍稍吻了幾下,摸了摸他的胸膛,他便成了我的走狗了。那個巖坦路嘛……呵呵,就算是讓他摸了姑娘我的胸膛,他也說絕不會對刀姑娘你變心呢。”

“哼,誰稀罕。”刀姑娘一向冷血無情。

“你刀姑娘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是不會不在意這些小兒女的小情小愛。”蘇曉曉扭著身子走到刀姑娘身邊,假笑道,“不然,怎麼會捨得將那麼忠貞不渝的漢子送去城東觀裡送死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刀姑娘沉聲問道。

“問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蘇曉曉走到窗邊坐下,撫玩著雲鬢,說道,“如今我們彌勒教和你們百夷人同坐一條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是彌勒教聖女,而你是麓川土司派來的特使。怎麼,刀姑娘,對妾身還有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

“人說蘇曉曉色藝兩絕,我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美色,也不是才藝,而是會說話。”刀姑娘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不過聽她口氣,像是在笑,“簡單來說,我這些天來所做的事,是在佈局。”

“哦?此話怎講?”蘇曉曉聽說刀姑娘此人有兩個特點,一是冷血無情,二是詭計多端。如今刀姑娘說在佈局,看來此人做事,的確手段非常。

“那一日,你誘得無瑕去你那‘同心舫’上,報了自己聖女的身份,也點破了她公主的身份。而後,無瑕拒絕了你要她共同‘靖難’之請。”

“這些事情,無非是妾身遵從教主命令,分內之事而已。至於無瑕並未答應,的確可惜。你如今舊事重提,是想怪罪於我?”蘇曉曉臉上露出不悅神情。

“蘇美人,聽我把話說完嘛。”刀姑娘知道蘇曉曉誤會了她的意思,解釋道,“我派巖坦路和巖龍比去捉拿公主,當得知了他們要你去城東觀匯合之後,我不是立刻趕來阻止你前去嗎?那是因為,我已經設計讓胡古月前往城東觀去了。”

“什麼?胡古月會去那城東觀,是你安排好的!?”蘇曉曉吃了一驚。

“不錯,正是我的計策。我要讓胡古月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秘密,卻又一知半解。胡古月一定覺得奇怪,既然彌勒教和麓川土司已經聯手,為何你放了無瑕,那兩個蠢貨又要去捉?這不是極不合理的嗎?”

“是,這一點就連妾身也不明白。”蘇曉曉好奇地看著刀姑娘。

刀姑娘耐心解釋道:“要的就是這個‘不合情理’,因為不合情理,所以胡古月就急於找出答案。而後,我就如他所願,給他一個答案。”

“哦?”蘇曉曉開始覺得,刀姑娘此人的思路,鬼神莫測。既然鬼神都猜不中,那她也就不費心去多加猜測了,只是耐心等她的解釋。

“為了讓胡古月自己找到答案,我特地又派去了武潘安這條淫蟲。蘇美人,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