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傲霆如同犯了錯誤的孩子,鬆開顧立夏,離她遠遠的。
“對不起……夏夏。”
顧立夏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發顫的身子,哭得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
“司傲霆……求求你了,你別再這樣耍著我玩了,這裡很痛,你知道嗎?心口真的很痛。少爺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今晚上已經夠糟糕了,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你讓我靜一靜。”
“夏夏。”
“滾!你滾啊!我已經被你害得這樣慘了,你還想我怎樣!”
顧立夏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臉上淚水直流,眼底是一片死寂。
白深深在外面聽到聲音不對勁,焦急地推開門進來。
“夏夏,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她被顧立夏的神色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攏住她一直都發抖的身子。
司傲霆心疼地看著顧立夏,拳頭緊了緊,幾秒後鬆開,決定好了。
“深深,爵爺,幫我照顧一下夏夏,等她平靜下來,我再來找她,將一切誤會解釋清楚。”
傅御爵冷沉地點了點頭:“嗯,好。”
司傲霆大步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他按了按心口窒息的位置,回頭看著裡面還在不斷傳出哭泣聲音的顧立夏那單薄的身影。
用力吸了口氣,轉過頭,往醫院外面走去。
他自信地相信,自己這個決定是萬分正確。
不過是一個小誤會,等顧立夏平靜下來,到時候他再解釋清楚就好。
卻不想,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和顧立夏的人生軌跡,發生偏離……
病房內,白深深抱著哭得聲嘶力竭的顧立夏,眼神不斷瞟著傅御爵,示意他拿紙巾。
傅御爵不情不願地動了幾步,將病房內放置在病床旁的紙巾遞過去給她。
除了為白深深服務,別的女人,他一向全身沒一個細胞願意動。
白深深瞪了傅御爵一眼,抽出紙巾,溫柔地給顧立夏擦眼淚。
“夏夏,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哭成這樣?”顧立夏腦子很亂很亂,感覺有千言萬語,可又全部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口,只有眼淚,不斷從眼眶裡冒出來,怎麼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