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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多。

左右也是無人,他就直跟著景嵐後面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的這個親熱。

景嵐再往前走,已經能看見來寶了,故意又站住了。

秦洪生也瞧著前面有人了,也不等他上前,女人已是嘆了口氣:“怎麼哪都是人,後門的耳房無人看守,許是幽靜,可是敢去?”

她這話也不知說給誰聽的,秦洪生心尖上打了個顫兒,手都抖了:“洪生這就去耳房看看,嫂子若是方便,一會兒也去看看,我給嫂子講些過路見聞,有趣得很。”

景嵐未動,也未出聲,來寶上前來提燈,這就引著她往別處去了。

秦洪生痴痴望了一望,背後也傳來了腳步聲,趕緊往後門走。

他這兩腳都似走在雲端上面,景夫人的風流韻事在京中可不是什麼秘密,越想心裡越是癢癢,一路心肝亂顫,走了後門的耳房邊上去,才要進去,旁邊突然有個黑影閃過去了。

這個影子一下打散了他的淫1心色膽,正是驚疑,不知什麼東西搭在了他的肩頭,他下意識一回頭,一個披頭散髮還帶著獠牙的面目赫然出現,才要驚叫出聲,背後一棍掄來,痛呼倒地。

本就是個中看不用的,能有多大能耐,秦洪生眼前天旋地轉,瞬間就被人捆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人,好像又不是一個人,嘴巴被人用破布塞住了,身上衣衫都被扒了個乾淨赤1條條的,隨即一個大黑布袋子照頭兜下,拳打腳踢就停不下來了,他哀嚎出聲,可也悶悶的都發不出什麼大動靜來了。

後門處本就沒有什麼人,漆黑一片的。

紮緊袋子,一頓狠踢,出了這口惡氣,顧今朝和秦鳳崚也不管腦袋屁1股將人狠揍了一頓,聽著沒什麼動靜了,抬了往馬廄裡一扔,才算了事。

二人一人一個面具,此時都披頭散髮的,才要回耳房收拾收拾頭臉,好巧不巧的看門的老秦大哥回來了,一嗓子驚得馬兒都嘶叫起來。

顧今朝推了秦鳳崚,二人分頭就跑。

按著老太太對小兒子的寵溺,此事若被發現,定是不依不饒。

秦鳳崚不怕被發現,被發現了,才能讓老太太矛盾自攻,不再追究,但是顧今朝卻是得千萬小心,不能被人發現了,她腳步也快,此時一身玄衣幾乎融入到了夜色當中去。

從後門往前院長廊走去,才要過去,護院聽著後門動靜已經往這邊來了。

她回身躲進暗處,才要蹲下身子,手腕當即被人抓住。

驚得她一回頭,不知什麼時候跟了她身後的秦鳳祤拉著她,後退數步,到了高牆邊上。

她一把甩開他手,因是戴著和秦鳳崚一樣的面具,只要不被他抓住,也好推脫。

才要再走,秦鳳祤已是先開了口:“這麼快就破了百局生死門,此事怕是遮掩不住了。”

今朝回眸,站定。

既然當著她的面這麼說了,那就是認出她來了,也是不怕他認出來,光只是惱:“此話怎講?”

她披著長髮,臉面上是個惡鬼面具,獠牙嚇人。

秦鳳祤步步上前:“我爹已是派人將百局圖送了太傅那去,然你知道太傅是在哪裡,他眼下正在世子府留宿。我也不明白,按你這般,去書院考取乙等手到拈來,為何遮遮掩掩?如此聰慧,滿心算計,你算計的又是什麼?顧今朝,我看你母子卻是有事瞞著我們秦家才是!”

才到面前,他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面具邊上,連帶著繩帶走扯落了去!

扯她面具幹什麼!

顧今朝也是沒有想到,頓時抬眸。

不過很顯然,他比她還要錯愕,漆黑的夜色當中,藉著頭頂溫柔月光,四目相對,都怔了一怔。護院由遠至近,嘈雜之聲頓起,幾乎是下意識地 ,秦鳳祤一手拉過她去,兩個人都緊緊貼了高牆邊上,躲進了暗處裡。

捱得太近,少年身上還有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花香。

她柔順的長髮披在肩頭,遮住了小半張臉,與平時感覺又是不同。

秦鳳祤心中微動,更是移不開目光。

花好月圓不常有,今個月圓,景嵐洗漱一番,在窗前賞月。

秦淮遠一身青衣,也提了酒來,站了窗外看她。

隔著個窗,二人都笑。

難得景嵐有興致,說要喝些小酒,他親自去拿了來,此時丫鬟們都讓退去了,單單她們兩個,一個窗裡,一個窗外。

男人提高了酒,也是笑:“那日你唱的什麼調,真是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