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了不起啊。可想到對方付的高額薪酬,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好,好,不鏟、不鏟。”
程昊這才不鬧了。
扶上二樓,拖上床,孫特助任勞任怨地替他脫鞋,擦臉,好不容易要走了,誰料這人又鬧少爺脾氣,“怎麼就一個枕頭了!還有一個呢!”
說也說不清,孫特助沒辦法,找半天,最後在房間櫥櫃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被藏得嚴嚴實實的枕頭。
塞給人,程昊這才抱著枕頭,閉著眼安安心心地睡了。
孫特助嘆了口氣,這一天天的,耍猴啊。
程昊睡到半夜,一身的汗,迷瞪瞪地起來,在浴室裡衝了個澡,清醒了。
跑衣帽間拿睡衣時,對著空了一大半的櫃子,愣了半天。
自己也鬧不明白在想什麼,或者乾脆也沒想什麼,就是神遊。
只覺得櫃子空了,他胸口也空落落的,有風在呼啦啦地吹,說難受,算不上;可說不難受,還是有點難受的。
程昊靠著櫃子,睜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去公司時,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到晚上回小公寓,程母親自下廚做了頓飯,吃完飯,母子倆坐沙發前,一個織毛衣,一個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臺轉到《麗妃傳》復播,程母愣了會,突然道:
“阿正,明天去相親吧。”
“好。”
過了很久,程昊才從喉間吐出長長一個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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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咪連軸轉地拍了十天戲,泊溪的文戲,差不多就完了。
第二天要走,隆導提議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吃頓好的,順道給泊溪送個行,全劇組都去,唐咪也去了。
劇組工作人員像是看出了點什麼,最近對待她,都有點小心翼翼。
畢竟,如影隨形的保鏢不見了,盛大那邊又派來個生活助理,這次是個年輕小夥子,嘴巴利索會來事,才來兩天就上上下下地給混熟了,辦事也勤勉,倒是一下子給李蓉和唐咪省了不少事。
五星級酒店的菜,也就那麼回事,倒是清酒不錯,度數不高,不醉人,口味不算醇厚,挺清冽,唐咪喝了幾盅,打著點下酒菜,吃了個飽。
李蓉出去接電話,唐咪酒喝得有點多,轉到走廊盡頭去洗手間。
洗手間外的水池,是男女公用的,她洗完手,關上水龍頭時,旁邊遞來一塊白色手帕,泊溪站她旁邊,拄著腿,背挺得有點硬,在那不知看了她多久了。
“我明天就走了。”
泊溪笑起來總有種書卷氣,“想想啊,有點不捨得。”
兩人拍起戲來,確實很莫逆。
泊溪能瞬間接住她que的梗,臨場反應能力,跟她幾乎是半斤八兩,影帝的金字招牌,是一點水分都沒有。
唐咪沒用手帕,從旁邊抽了紙巾,手烘乾:
“做完手術,不還得回來嗎?”
“我怕我一回來,你又不是單身了。”
他眼神裡藏了點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走廊的燈總特意弄得曖昧而幽暗,泊溪能看到唐咪長長的眼睫毛,不到十來天,她已經整個兒瘦了一圈,瘦下來,眼睛就更大了,水噹噹的,即使不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