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啊?”山河口氣不善,這人腦子被門夾了吧,莫名其妙問孟梧桐是不是她男朋友,是與不是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他回過身,依舊拉著她的手腕,靜靜地低頭看她,“我知道,你還在為韓茜茜的事情生氣,我也沒想到她會採取那種手段。”
“原來你都知道啊!”山河抬起頭,她還以為他相信韓茜茜也是被綁架的呢!
“韓茜茜已經走了,你又何必再為這件事生氣?”
山河別開臉,神色十分冷淡。韓茜茜只是一個方面的原因,導致這起事件還有他的因素,難道他沒有意識到嗎?
江嶼見她不為所動,口吻略顯沉重地說:“就算韓茜茜做得很過分,她已經遭受到懲罰了。輪/奸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傷害有多大,你應該很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既然能夠平安脫困,又何必再讓那群人去強/暴她?”
“你放屁!簡直站著說話不腰疼。”山河只覺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氣得她渾身顫抖。這個男人簡直可笑之極,每一次都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她,教育她,他以為他是神嗎?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如果當時不是阿輝正好在那裡,那麼遭人輪/奸的人就是她!
江嶼一看她氣得渾身哆嗦,連眼眶都氣紅了,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說那些話。本來是想跟她緩和關係,哪知竟然又惹她生氣了。“山河,對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總是懷著那麼強的報復心理。”
“走開!”她猛地甩開他的手,森冷地說:“我本來就睚眥必報,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誰欺負過我,我就要報復誰,這就是我的行事作風,過去這樣,現在這樣,將來還是這樣!你要是看不慣,就別來找我,別跟我說話啊!江嶼我告訴你,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有救贖別人的能力,所以你也別打腫臉充胖子。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覺得很噁心!”
山河說完,掉頭就走。
江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像被人摑了一巴掌。他快步跟上去,語氣有些急,“山河,我並不想指責你。那天我也上去了,親眼看到韓茜茜被人強/暴後的樣子,真的很悽慘,所以……”她不懂,那天他真的以為桌上的女人就是她,親眼看到那樣的場景,那種震撼,那種痛心。就算最後證實不是她,是韓茜茜,他也依然有種無法釋懷的情緒。
韓茜茜說,是山河讓人輪/奸她的。他完全相信,以她的性格,的確會說出那種話來。他只是遺憾,她為什麼就不能心境開闊一點?韓茜茜所犯下的罪行,自有法律來裁決,她不應該採用自己的手段去報復韓茜茜,那樣受連累的只有她自己!若非如此,她在向警方提供筆錄的時候,又怎麼會被迫省略韓茜茜的部分呢?
“你不用跟我解釋。”山河打斷他的話,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韓茜茜慘不慘與我無關,我只關心自己慘不慘。”她撥開劉海,露出額頭上一個還未痊癒的紅色疤痕,“看到了嗎?這是拜韓茜茜和你所賜!”
江嶼目光閃過一抹痛色,想用手去撫摸她的疤痕,卻被她狠狠拍開。
“你不用假惺惺了!江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正義,特別光明磊落啊?”山河斜眼,嘴角凝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江嶼蹙眉,並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你說你家境那麼困難,還有個患病癱瘓的老父親,卻大手大腳買各種奢侈品,甚至還去越南街*。”她一邊說一邊搖頭,最後譏諷地加了一句:“江嶼,你的道德品質實在是太高尚了啊!”
江嶼神情一變,立刻明白她為什麼會說這些話了。“你向老吳打聽我的家庭情況了?”
“呵呵。”山河冷笑,“怎麼被我戳破惱羞成怒了嗎?你明明知道韓茜茜喜歡你,你也早就知道韓茜茜是監理公司大股東的情婦,可你卻從來沒有明確拒絕過她。因為監理公司對你們有監督的智慧,所以你為了規避未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採取了這種手段,我說的對嗎?”
江嶼肩膀一震,完全沒想到她會指出這件事。他並非沒有明確拒絕韓茜茜,他只是沒有親口說出來。監理公司縱然有監督的職能,施工單位的工程全部都達標,監理公司又能怎樣?至於韓茜茜是不是監理公司大股東的情婦,他……確實不瞭解。韓茜茜從來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他根本不屑於去關注韓茜茜的事。
他緩緩說:“山河,你誤會我了。”
“誤會?男人對自己犯下的錯誤都說是誤會,這不就是你們的慣用伎倆嗎?”
“不是。”他果斷而乾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