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的裝備都送給了我,我也是那時才脫掉了遊戲之初的起始裝備。沒想到他也來了,更沒想到我還沒有見到他他又走了……
“失落,他們葬在哪裡?”我問道。
“教堂後面,天亮了我們去看看吧。”失落答道。
一陣沉默,只有野外的風聲像是在向我們示威,呼呼地叫囂著。
“失落,你殺過很多人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隱約中,總覺得這麼問很不禮貌。難道我把失落視作一個劊子手?我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
“很多了吧。記不住了,本來殺了一個還在床頭刻道線,後來殺得太多了,光屍體就不少,還有很多被我打傷逃走的,每次打完了又累,所以也就不去想它了。”失落說得再輕鬆不過了,如同我們在探討的是晚飯是否合口。
“你殺人以後什麼感覺?”由於和我想的反差太大,我不能讓自己的疑惑放在心裡。
“你就當是遊戲裡殺人好了。沒什麼的。嗯~第一次或許有點噁心,不過後來就好了。戰場上,你不殺人,你就被殺了,來不及想的。”失落還是說得很輕鬆,一邊還在撥弄手上的匕首,我這才發現,那雙匕首,和劃破喵喵膝蓋,劃傷我腹部的那雙匕首一樣,也是漆黑的。
發現我注視著他的匕首,失落微笑地對我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影匕,影之匕首。明天讓聾子給你一副,我記得上次他讓店員做了兩副好的,本來要給我的,我已經有了。”
“呃,謝謝。”雖然他錯會了我的意思,但是我還是該道謝。隨口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瞿棣”失落在說的同時用匕首在地上刻上了他的名字。藉著火光,我還發現他的字比他的人還要秀氣。
“喬林。北有喬木,引鳳棲之。鬱郁成林,秀秀我邦。”我笑著報出了自己的名號,還附送一首自己瞎編的打油詩。
“啊,大哥,你好有文采哦!”他一定是在故意噁心我,不過效果的確不錯,起碼我的毛髮都站起來了。我回以自認可以迷死人的微笑,馬上就輪到他噁心了。
氣氛緩和了,不過很快兩人又都陷入了無語。周圍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整理戰鬥後的心情。此時此刻,我還是在為血腥氣反胃。
“大家起來!準備城戰!”很急促的警示,是不了師傅。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反射一般地跳了起來,與失落背靠背立定。周圍的人也慢慢地往當中靠攏,似乎已經演練了幾百遍。很快,廣場上,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個戰圈。穿盔甲的在最外面,裡面都是些穿著法袍的法師,包括我。一共四個,另外還有一些夥伴跑向各色建築中,控制戰略要地。
風在我腳邊刮過,站了半天了,腳底已經沒有知覺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充滿疑惑,但是又不能問,因為別人都是那麼鄭重。連失落都是一臉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寶相莊嚴。
天際泛出魚白色,看來天要亮了,敵人卻沒有絲毫蹤影。難道我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窘況?雙手皆空,看著別人都有武器在手,擺出防禦姿態,不由更覺得自己是個傻瓜。
“探路的走了,大部隊估計要來了。藍色,跟我來。”聾子一邊說一邊往教堂旁邊的小木屋跑去。我知道他要給我裝備,急忙跟著跑了過去。
木屋裡還升著火,兩個毫無生氣的職員站在櫃檯後面。聾子一步跨過隔板,從櫃檯裡取出兩把漆黑的影匕,一雙鞋,一件袍子,一頂帽子,翻了翻,又找出了一副戒指,放在手裡掂了掂。“給,快穿上,敵人要來了,等結束了再好好配吧。”其實不等聾子說,在他拿戒指的時候,我就已經穿上了那雙獸皮鞋,很粗糙的手工,鞋帶一直綁到小腿才把鞋固定住。順手帶上帽子,那種清涼的感覺又一次在我頭腦裡轉了起來,帽子上一定帶有神聖祝福。戒指很容易就套上了,看來和我還是很合適的。不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沒時間研究了。聾子已經跑回那個圈,站到原來那個位置了。我粗略地比了比那件袍子,似乎和瞿棣的那件一樣,為了節約時間,我放下袍子,跑回圈子中間。還好,敵人還沒有來。聾子很誇張地四處張望著,此時,我才想起來。聾子一定具有遊俠的能力,他現在一定是在用“偵察術”,一種可以探測隱身敵人大概位置的技能。
對方可以隱身!這也就是昨夜有人可以突破城門,無聲地靠近我。幸好木頭警覺,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想到昨夜腹部的那一擊,不覺冒出了冷汗。對了,我既然有刺客的能力,那我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