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與我家大哥為難,所以大哥吩咐我回來把重要的東西護著,其他的就無妨了。”
“什麼?你為何不早說?還搬什麼東西啊?抄傢伙跟他們幹就是,還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周侗,你這廝,辦事也不講個輕重。走走走,往村口去,就看看今日誰進得來咱們村子。”
“快去叫人了,把村裡的漢子都叫出來,咱們甘家何曾這麼被人欺負過?”
“侵門踏戶,還有沒有王法!”
“周侗,你這廝是一點卵子都沒有,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能躲著不成?往後咱們還出去見人嗎?還有臉面見人嗎?”
“他孃的,這要是讓人欺辱了,往後兒子連鄰村的媳婦都娶不到。老子鋤頭在手,就看看誰不怕死!”
這也不能怪周侗,周侗是一臉的委屈,因為甘奇就是這麼吩咐他的。
眾人聚在一起,有人開始沿著村裡的道路飛快而走,手中還拿著一個銅鑼不斷在敲,口中大聲呼喊著。
人自然是越聚越多。
甘三爺也走到門口看了看,便又進去了。
甘正也在家中,此時急忙出門而來,見得那些義憤填膺的村民,連忙奔到頭前,大聲呼喊:“可不得火併啊,這可是犯法的……傷人要賠錢要坐牢,殺了人可是要賠命的,咱們甘家可都是良善人家……”
一箇中年漢子聽得甘正之語,便是不快,開口說道:“端念,如今你是當官了,這宗族親房都不念了,莫不是讀書讀傻了?來日要事有人侵門踏戶來與你為難,難道我等就坐視不理了?”
“正哥兒這不知說的是哪裡話,官老爺也當講道理,是別人來尋咱們麻煩,又不是咱們尋別人的麻煩,咱們可是佔著理,到哪個衙門也佔理,打死人了也佔理,打死個侵門踏戶的賊人,朝廷還要獎賞呢!”
“若是奇哥兒在家裡,定不是正哥兒你這般的做派。正哥兒,別看你當了官,你這書還沒有讀清楚讀明白。若是適才奇哥兒沒有出門去,此時定然振臂一呼,咱們早早就做好準備了。”
甘正聽得甘奇不在家,表情上有了些許變化,見得眾人如此說他,連忙又道:“你們怎知來人都是侵門踏戶的賊人?若是正常來訴求的良民百姓,怎麼辦?”
“良民百姓見你們這些當官的,用得著手持棍棒?”
“走,村口去!”
“正哥兒,你放心,若是好話好說,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也沒有必要鬧出個火併來。若是欺人太甚,那咱們甘家的漢子也不是好欺辱的。”
“走!”
“都撿起個傢伙事,村口去!”
村口倒是不用去了,因為來人已經進村口了,從村口的幾棵納涼大樹之後,源源不斷,洶湧而來。
“正哥兒,你瞧,你瞧瞧他們,這是好好說話的模樣嗎?”
甘正心中大急,這莫不是真要給村裡帶來一場火併不成?火併起來,如此場面,定是死傷無數……
甘正不敢多想後果,他似乎也沒有料到村裡人竟然願意這麼給甘奇賣命。
村民們聚在一起往前走,一步不讓,口中還在大喊:“滾出去,滾出去!”
進村的人,也是一步不退,一邊往前走著,也有喊聲:“狗官甘奇,出來!”
此時的甘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興許他也沒有料到有些事情的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村民四面八方,越聚越多,剛才只是百十號人,如今卻已有四五百人。
往村外湧來的漢子,千八百之多。
這麼多人,若是火併起來,勝負不論如何,這甘家村,定是死傷無數,不知多少人家要辦喪事。
甘正心虛不已,後怕不已。
心虛後怕的甘正,飛快往人群頭前擠去,甚至直接脫離了村民隊伍,飛快往前奔。
一邊奔一邊喊:“我是樞密院編修甘正,甘奇不在村裡,早間剛剛入城去了。”
“我是樞密院編修甘正,甘奇不在村裡,早間剛剛入城去了。”
村民們是一臉不解看著甘正。
來勢洶洶的人也是一臉不解看著甘正。
“狗官入城去了?你莫要詐我等!”
“當真入城去了,剛剛入城的,興許還與你們走了個照面。我乃是樞密院的官,豈會信口胡言?”甘正是想阻止這一場大火併,這一刻,他是真的知道怕了。
“你定是詐我,我卻不信!”
甘正著急不已,又道:“我可是樞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