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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關監督吳健彰,葉昭的老朋友,兩人偶有書信往來,但葉昭可沒邀請過他來南京。

上海距離南京極近,有許多船行已經開通了上海到南京的航線,包括每週一次的客運,是真正的客運,排水量兩三千噸載客幾百人的蒸汽火輪船,再不是以前那種載貨商船闢幾個簡陋船艙當客艙的輪渡。

實則這條航線是郵輪公司開闢的上海廣州線的延續,客輪從廣州到上海,再到南京。而且這條參與這條航線的郵輪公司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有來往與廣州和南京間的客運,陸路火車未通,甚至官道都不通暢,水路自然成為極重要的交通線。

吳健彰就是偷偷坐火輪船來的南京,蘇松一帶清兵正在撤兵,他這個蘇松太道道員眼看就成了有名無實的光桿司令。不過他能在上海將海關監督的位子上巍然不動,加之北國許多人都知道他和葉昭素有私交,偏偏就奈何他不得,他也算極會做官了,當然,也是因為時局混亂,加之他頗得上海各國洋人歡心,稅銀也收的足足的,六王暫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

吳健彰到了南京,偷偷對稽查的南京海關官員亮出身份,自然很快就被送到了惜陰書院。

一別數年,吳健彰再見攝政王,卻不由得感慨不已,當年親王殿下欽使上海之時,自己何曾想到會有今天。

現今攝政王坐擁雄兵,盤踞江南,四海朝拜,萬夷懾服,就算泰西諸國使者,提起攝政王也不敢輕忽,吳健彰和洋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當然深知,中國官員,就從來沒有一人能如攝政王這般贏得他們的尊敬甚至敬畏。

恭恭敬敬在書案旁跪下,屁股撅得老高,用力磕頭:“臣吳健彰得見殿下,幸何如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昭無奈的道:“起來吧。”就知道他會出妖蛾子,果不其然,若依本朝的規矩,他現今稱呼也好,禮數也好,自然亂七八糟,僭越妄語。可若說以前一些朝代,親王稱為殿下很正常,而親王屬官,自居為臣也合乎禮制,南國隱隱有開闢新朝之相,吳健彰那還不借坡下驢?話說回來,外國使臣,會說中文的,多稱呼葉昭為親王殿下,葉昭卻也見怪不怪了。

葉昭又笑著說:“本王能有今日,道臺可說是西出祁山第一功,沒有昔年道臺慷慨相助,也就沒有本王今日,道臺勞苦功高,本王都記在心裡呢。”這卻不全是客氣話,當年若不是吳健彰唰唰的撥銀子,葉昭可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做生意第一桶金重要,拉起大旗,這最初的財源就更是最為難之事。

吳健彰感激涕零,甚至有些哽咽:“臣不敢,王爺奉天承運,有百神庇護,自能逢凶化吉,小人就算有微末寸功,也不過王爺座前扛叉的小小鬼差,沾了王爺福氣辦成了那麼一點點小事,又怎敢居功?”

葉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惺惺作態更是令人無奈,擺手道:“起來吧,你今日來南京,可有什麼事端?”

吳健彰顫悠悠起身,垂手躬身而立,說道:“是,臣在上海如履薄冰,日日夜夜祈盼王師,今殿下平發逆,成就千古奇功,不知殿下王師幾時東渡?臣已連略同僚,以為內應。”

葉昭點了點頭,想也知道吳健彰在上海的日子難熬,琢磨了下道:“你先住下,此事再議。”

吳健彰猶豫了一下,道:“臣,臣不想回上海了,臣願為殿下牽馬墜蹬,再不回上海為賊王效命。”他的處境越來越艱難,更收到風聲,淮軍退守上海後,好似有京城密令,要將他就地革職查辦,說不定就要被砍頭。

葉昭想了想,笑道:“那就不回去了,你就先住下,回頭我幫你尋個差事。”上海突然沒了江海關監督,倒也有趣,可要好生想想怎麼利用。

吳健彰大喜,急忙磕頭謝恩:“謝王爺!”

快散衙的時候,葉昭卻又見到了一個比吳道臺更令他大出意外之人,莎娃,性感靚麗無比的出現在他面前。

乳白紗裙,火辣的身材令人窒息,壓迫感十足的長長美腿,銀色高跟鞋,高高的鞋跟使腳背優美地弓起,白嫩的腳踝上繫著一條細細的白金腳鏈,腳趾塗著紫色的趾甲油。

莎娃一臉開心,等被葉昭擁入懷中,辦公室中又無人,就更主動送上紅唇,和葉昭激吻,幾房妻妾中,也就莎娃敢和王爺嘴對嘴的對親,咬王爺的嘴唇和舌頭,卻令葉昭別樣的刺激,

此刻葉昭哪還有二話?可一個多月沒有過夫妻生活了,莎娃性感胴體入懷,那還能忍得住?立時就帶莎娃回府。

在路上馬車裡葉昭問起,才知道,莎娃是被蓉兒派來的,名義上是南京新成立的仲裁委員會的仲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