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模女所說的那隻鞋,正被安天偉抓在手中。
車模女確實是偷襲,不過如她所言,只是將腳上穿著的那隻跟長約五寸的高跟鞋踢飛,有一半偷襲的味道,又有一半戲謔的味道。
“你能不能將你手裡拿著的鞋還我呢?”車模女倚著車,光著一隻腳晃。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拿你的東西。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麼還你,對吧?”未等車模女有所表示,他便抓著高跟鞋的長鞋跟,很輕鬆乾脆的將鞋與跟扯開。
這一扯開,他才發現原來這隻鞋裡竟然是有著些小機關的。在鞋跟的位置,裝了一個彈出裝置,而這個彈出裝置的凹槽裡,則卡著一把尖利而窄的軍刺。
這是種特製的軍刺,因為要符合鞋跟細窄的特點,軍刺的造型比之一般的軍刺要窄,且更鋒利。
“弄壞了別人的東西,是要賠的!安先生!”
“認得我?”
“堂堂狼牙特戰旅尖刀隊的隊長,我要是不認識,你會不會說我是有眼無珠?”車模女全然一幅無懼之色。
受制於保密法的規定,安天偉曾經的這個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特種兵倒也罷了,可是狼牙特戰旅出來的特種兵,身份資訊會十分敏感。
車模女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讓他不得不起疑。
他相信自己的保密功夫絕非常人能識破。現在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除掉c市那邊的幾個人,在日升市這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武功和剛剛接觸不久的文紅梅和鐵勝男。
於此一轉念,他立即就想到了關於車模女身份唯一的可能性。
“雪豹女子突擊隊!”
“沒錯!”車模女悠然的鼓起掌,“不愧為狼牙特戰旅的特種兵,反應很敏銳,腦子也快。”
“我只是沒想到,鐵勝男會委託你來試一下我的身手。”
“這你就錯了。你的身份資訊確實是勝男告訴我的,但是她可沒有讓我來試你,而是我自己想看看狼牙特戰旅尖刀隊隊長,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厲害角色。勝男是那種答應你入夥了,就會無條件信任你的人,她不會再幹試探你的這種事。”
“你試出來了?”
“身手好反應敏銳,不代表沒有壞心眼。勝男太實心眼,我是怕她吃虧。”
“請問你是……”
“雪豹女子突擊隊曾經的突擊隊員花翎豹思曉曉。”
安天偉邊聽著車模女的自我介紹,邊拿鞋跟和鞋身有節奏的相互敲擊著。
“你說我是雪豹女子突擊隊的突擊隊員,我是信呢還是不信呢?”
“說不說由我,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不會強迫你。我是那種很不願意強迫別人的型別。”
“我懂,是那種用盡各種方法讓別人自願的人!你所說的一切都比較可信,不過有一點恐怕你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什麼?”
“在你剛剛暴打計程車師傅的時候,你曾經問過一句話,‘是不是尚天生叫你來的’,我相信你的記性不會這麼差,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吧?如果你是雪豹女子突擊隊的突擊隊員,又是故意引我到此,請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句問話所代表的意思!我這人很民主的,不管你是編也好,還是騙也好,只要你能編或者騙到我信,就行!”
“如果騙不到你信呢?”
“很簡單,我跟你是一種型別的人。”安天偉將鞋跟拿在手裡,將鞋身丟還給了思曉曉。
思曉曉接過鞋穿好,她的身體頓時呈一邊高一邊低之態。
“沒錯,我是故意引你至此。只是在計程車司機出來後有那麼一會,我認為他就是你,結果不經一打,我自然就會懷疑是尚天生派的人羅。”
“尚天生為什麼要派人跟蹤你?”
“因為我是來挖牆角的!”
“怎麼說?”
“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嗎?不妨告訴你。我現在的身份是清源市刑偵隊隊長!而我們隊裡,就缺像鐵姐這麼能打的人!”
聽著思曉曉侃侃而談,安天偉若有所思。
在他的意識裡,清源市和“聞家溝慘案”這幾個字幾乎等同。這個時候突然的竄出來一位清源市刑偵隊隊長,一切雖然看起來很像是一種巧合,而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就像他的手裡抓著了幾張散牌,急需在幾張散牌之間夾進一張連牌才能做成順子。而思曉曉像極了這張連牌,立馬出現於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