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他在心裡如此的狂喊著。
不過,黃奎文心裡的吶喊之聲一點也沒有表現於臉上,他的臉正如季學鋒所言,非常剛硬,每一根線條都似乎帶著稜角,能扎人。
“季大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提醒!”
“那就好。對付像安天偉這樣的高手,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依靠你這樣的軍中精英!不過,黃少,一想到你將來會和安天偉對決的場景,我就忍不住的要激動。我這個人呢,平時很少激動的。”季學鋒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
“姓季的,你要是再這麼不陰不陽,信不信老子一拳將你轟個稀巴爛。合作沒錯,但是在合作之後,可沒有說過老子不能宰了你!”
“呵呵呵呵。黃少好大的脾氣。”季學鋒聳了聳肩:“那就等到你辦完了事之後再說吧。”
“哼,你嘴巴最好給老子消停點。老子不保證手不哆嗦,將你給滅了。”黃奎文瞪大著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季學鋒。
季學鋒和黃奎文的那雙大眼裡的兇光一碰,心下打了個激靈。
這小子看來是認真的!季學鋒暗道。
在還沒有做掉安天偉之前,就不要再拿話脹這個黃家的小子了。畢竟這小子才是將來對付安天偉的主要力量,指望著葉銘龍那老傢伙,吃屎都趕不上早。
葉銘龍如果知道季學鋒在心裡是如此對他評價的,恐怕也立即會跑來跟季學鋒拼命。
黃奎文攤開了一疊季學鋒遞過來的資料,仔細的看著,隔了會才抬頭道:“姓季的,安天偉沒有你想像當中的那麼蠢!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行動。你不要到時候死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動?他能怎麼行動?我們到m省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就是行動,目標也只會對準葉老頭,根本就猜不到我們黃雀在後。”
黃奎文沉默了。
推想一下,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葉銘龍等於是季學鋒的擋箭牌,有這麼一扇巨形的擋箭牌豎在前面,安天偉稍不留意,就不會察覺到在葉銘龍的身後,還有著一個季學鋒。
季黃兩家,這次聯手要拿安天偉開刀,明面上首先要陷高廳長於困境之中。黃邊城非常瞭解安天偉這種性格的人,只要高廳長落了難,安天偉一準就會冒頭。
現在安天偉的身份是軍代表,如果出什麼事情,肯定是捅破了大天,不好向大軍區那邊交待,所以,這次就派黃奎文來。
不論黃奎文這次任務完成的如何,即使完滿的完成了任務,將安天偉做掉,最後的結局也早已經註定。
黃家和季家為什麼選這個時候動安天偉,季家和黃家又達成了什麼樣的秘密協議,這一切黃奎文都不知情。他所知非常清晰的只有一件事:他是一個用之即棄的棋子,即使這顆棋子非常優秀,但改變不了棋子的命運。
棋子的命運,原本就是如此!
對安天偉,黃奎文非常瞭解。
來之前,所有關於安天偉這些年的一應資料,都準備的非常齊全,黃奎文翻閱這些資料時,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心驚。
他心驚的並不是安天偉幹了什麼事,而是這份資料的詳實程度之高,幾乎概括了安天偉所有的方方面面。
包括從m省因為什麼原因離職,後來又是怎麼繞了一個大圈加入到了大軍再次回到m省。
另外關於安天偉的關係圖譜也列了出來,包括黃奎文根本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雪豹女子突擊隊的原隊員,這中間包括雪豹女子突擊隊的鐵勝男在葉銘龍的老窩天鷹商會總部臥底之事,也都一一標明。
看過了這份詳實資料的黃奎文一時之間沉默了下去。
這是一場很不對等的戰鬥,在戰鬥未打之前,有關於安天偉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人掌握的清清楚楚,而安天偉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黃奎文很清楚這份資料的份量,而別人將這份資料給他看的目的,也有著提醒他的意思。連安天偉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那麼黃奎文的舉止,就更不用說也在別人的視野範圍之內了。
所以,黃家給他的任務,他做不了任何小動作。
黃奎文在看這份資料時,臉色變幻不定。
善於觀察的季學鋒,早就將黃奎文刻意掩飾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他滿足的露出了丁點笑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並不是說對付安天偉非得黃奎文不可。看中黃奎文,是因為這個黃家的支系子弟,和安天偉是親密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