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想要見我們院長就見我們院長?是不是我們還得給你開一個歡迎會啊?”手裡拿著協議的醫生,拿著協議在安天偉的面前比劃著。
紙張被他擺弄的嘩嘩作響,紙頁已經擦到了安天偉的鼻尖。
安天偉沒有動,而是就這麼看著這醫生。
醫生原本還想逞點兇,但是他被安天偉盯著看的久了,不知道怎麼的,渾身就起了一層白毛汗。
跟著想說的狠話也被生生的堵在了嘴邊,楞是沒有出來。
“我再重複一遍,我需要見你們的院長!”
另一名醫生打量了一番安天偉,安天偉現在的穿著是一身便衣,也不是什麼名牌之類的,很普通。不過他的身上倒是散發出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息。
這名醫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繼而和拿著協議的那人打了個眼色。
“好吧。既然你堅持要見我們院長,我可以給你聯絡一下。”拿協議之人此時口氣已經軟了下來。
兩名醫生一前一後相繼走出了病房。
“孽兒!”朱母即是一陣厲喝,將剛剛積攢起來的那點體力又消耗一空。
朱媽只能用顫抖的手指無聲的點著朱傳友,一幅氣極的樣子,渾身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去,到你媽的面前跪下!”安天偉面無表情的輕輕說了一聲。
朱傳友孝心重人,人壯實有點憨,但不是真的傻。
安天偉這麼個便宜師傅已經發了話,證明他前面的決定做錯了。
人生第一次在沒有外力之下做出來的重大決定,雖然是他自己的事,但這個決定錯了!
朱傳友對安天偉有種說不出來的信服。
並不是因為安天偉手腳功夫很厲害,在朱傳友的求師之途中,和安天偉同樣手腳功夫的,以朱傳友的判斷至少是見過幾個的,但那些師傅的身上,都沒有現在的這個師傅身上散出的能讓人不知不覺就信服的東西存在。
朱傳友老老實實的跪倒在了朱母的病床之前。
安天偉小走兩步,到了朱母的身側,伸手將朱母扶了起來。
在扶住朱母的同時,體內能量暗湧,一絲絲的輸入到朱母的身體之中。
朱母現在的身體極弱,根本就承受不了太多的能量,如果一次性傳送的能量太多,不單不能救人,可能的效果還會適得其反。
在得了安天偉的傳送過來的能量後,朱母感覺到了剛才已經消耗一空的體力,此時又突然之間回來了不少。
她詫異的看了安天偉一眼,安天偉默默的朝她點了點頭。
體力恢復了些,朱母的精神也隨之好了不少,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血色。
“謝謝你安師傅。”朱母將安天偉當成了和朱傳友以前所拜的一樣的拳師。
不過這個拳師有些特殊罷了。
“不謝。我既然已經定了收傳友為徒,你們遇著難處,我到現在才來,是我的粗心。”
朱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傳友這孩子孝心重,但就是不識人心險惡。剛才那兩人想打他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可是這個孽兒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安天偉嘆了口氣。
朱傳友是一個向以善意去看人的人。想要讓這樣的一個小子去想像世間險惡,老實說本身就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
“娘!”朱傳友此時才明白了過來,那兩名醫生,原來做的也是一個局。
只不過,他還想不通的地方是,分明協議就是自願,他們怎麼就敢確定他會籤這個字呢?
安天偉將朱傳友的心思猜的透透的,但他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還是讓朱母來說更好一些。
“他們一直就想的,是你身上的東西。不然,你以為他們做這些事情,真的是出於菩薩心腸?笨兒!笨兒!氣死我了。”
朱母說著說著就有點激動,朱傳友則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半個字也不敢說。
直到此時,得了朱母的提醒,朱傳友才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起來想了一遍,結果他也發現了很多不妥之處。
安天偉從頭到尾一個字不說。
社會險惡,有時候並不只是靠別人說,也需要靠他自己去悟。
悟透了,以後上當受騙的機會就少;悟不透,以後再繼續上當受騙,只要次數到了,總會有悟的一天。
朱母又給朱傳友說了些兩名醫生平時的不妥之處,而且特意提到了關於那次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