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民只是照本宣科,過來走一下形式。這個形式是必須走的,雖然陸為民覺得像蕭得利這樣的人渣,最好連這種形式也省掉就好了。
聽著陸為民幾乎是死亡宣言般的過場白,蕭得利沒有一般死囚的那種失落和困頓失神,臉上反而閃現出了一層兇戾之氣。
“你去告訴安天偉,想我死的人很多。每天都有很多的人都想我馬上死,但最後死的肯定不會是我,而是那些想我死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蕭得利兇殘的笑著,餓狼一般的看著陸為民。
“哦?為什麼?”
“因為我一旦倒了,那麼就會有很多的人會陪著我一起倒。而這些人中,有的人是你們絕對惹不起的人。所以,我只能非常遺憾的告訴你和安天偉,你們的願望可能會落空!”
“不試試怎麼知道?”陸為民眉毛挑了挑。
蕭得利一直都硬扛著拒不配合拒不交待,現在開始翻底牌,證明蕭得利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的鎮定。這人渣是慌了,方寸亂了才會說這樣的話。
陸為民笑了笑。慌了就好,還真以為你是鐵打的,真的刀槍不入了呢?
蕭得利見陸為民笑的蹊蹺,知道眼前的這位透著書卷氣的掃鬼行動組中層骨幹怕是看出了自己的心虛。想到這裡,蕭得利不由的心裡升起了一股鬱悶和火氣。
想他自一個社會最底層的混混起家,經過了多少的腥風血雨才爭得了今天的地位和一切。眼前的這個穿著警服的小東西,有什麼資格跟他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那笑是什麼意思?嘲弄?輕視?還是覺得高高在上?艹!
蕭得利惡狠狠的突然嘬起嘴,飈出了一口痰,向著陸為民飛去。
陸為民側了下身子躲過,臉上的笑意更甚。
“蕭得利,你心虛了。你自認為不可能會被打倒。但是非常可惜,你會被打倒。而且是在你處於人生的巔峰時期,被打倒。正如你所說,你的身上牽扯著很多人,有些人甚至是我們現在惹不起的。但你有沒有反過來想一想,這不正好說明你只是一個小嘍羅?打倒一個像你這樣的小嘍羅,對我們而言,並沒有多少成就感。”
“你終究也超不過一個混混的範疇。想想,我們的兩位戰友竟然身殞於你這樣的人手中,簡直就是恥辱和諷刺!”說到這裡,陸為民帶著笑意的臉上顯現出了一些悲哀和寂寞。
隨後陸為民便轉身而去,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住了身形,原地沉默了幾秒鐘,頭也沒有回的說道:“蕭得利,不管有多少人保你,不管你覺得靠山有多硬,但你,死定了!”
說完了這句話,陸為民便再也沒有停留的走出了蕭得利的羈押室。
蕭得利必死。這是對兩名一直在天上看著的戰友的交待,也是良心自問下的一種心安。如果繼續讓蕭得利這樣的人活著,會寒了很多將士的心!
陸為民說的是實情,蕭得利同樣知道陸為民所說的並不是威脅。陸為民越是平靜,蕭得利感覺到的威脅就越大。
雖然蕭得利一直都沒有想過他可能會死,但是陸為民的那神態和語氣,給了他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所以,他必須要親眼永利集團為他聘請的律師。
永利集團財大氣粗,為了蕭得利的事,請的可不是一位律師,而是組建了整整一個律師團。律師團的成員基本都是在這個圈裡成名的人物,在政法界的影響力也著實不小。
永利集團另外還專門為了蕭得利的案子讓這些律師團上京活動,請來了上京幾所大學的專家和教授,就蕭得利的案子召開了一次專門的案情分析總結會,依條依件的將可能出現的判決結果都討論了個透徹。
依據專家教授們的分析和總結,蕭得利的這單案子,想要為蕭得利進行無罪辯護已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是想保住蕭得利的一命,倒也不是太過於艱難。
蕭得利過去的那些事,因為年代久遠,找不到確鑿的事實證據,在整個證據鏈條中有欠缺。這樣的情形之下,如果按照以前的疑罪從有,蕭得利則難逃法責;
可修訂過後的刑法傳承的原則適用疑罪從無。也即是有懷疑但不能實證的罪名,以和沒有犯罪等同論處。這在最大限的程度上減少了冤假錯案的發生。劣處則是有可能會使得某些反偵查能力特別強的人,逃脫法律制裁。
修正案總有利弊,蕭得利的這單案子,最好的結果大概是讓蕭得利坐上十幾年的大牢,基本就可以化解了。
永利集團那邊這次動手請來的專家教授們相當資深,老牌的這些專家教授的能力可是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