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至於笨到與一條火焰構成的假蛇拼命。所以,赫瑪魯很容易的就讓暴虐軍團空出一片真空區。
火焰持續不了太久,它很快消散在空氣中。而艾登殿下顯然看穿了赫瑪魯的意圖,他在火焰散去的剎那,便命令手下向著暴虐軍團露出的空檔猛擊,開闢出一小塊可供週轉的空間。
赫瑪魯遠遠的向著艾登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他也不管那位身份尊貴的皇子殿下有沒有看到,因為,他還有其他麻煩。
暴虐軍團計程車兵是不會放過一個擁有強大魔法殺傷力,還傻乎乎孤身脫離重兵保護的“蠢貨”的。他們撲了上來。
“精神力雖然充足,但還是得省著點用。”赫瑪魯自言自語道,“唔,材料什麼的補充的很充份,尤其是魂石碎片超多,就用那個吧。”
他默默的抓出二十來粒小指大小的魂石,這些由饑荒軍團的普通士兵戰死後凝結的魂之石品質不算高,但一顆顆份量十足。以一枚魂石為核心,加上幾種隨處可見的簡單材料,赫瑪魯就能使用一種很基礎的巫術……
黃巫術炎手。
這是黃巫術當中堪稱基礎的巫術,原本是用來在武器或手掌上附著燃燒的火焰。赫瑪魯初學的第一個黃巫術就是炎手,當時的他,能引出一團和木柴燃燒差不多的火焰。
而此時,同樣的巫術,赫瑪魯信手用來,便是一道藍紫色的妖炎,躍動於四星剛蟲之上。這團火焰不止是顏色妖異,它的高溫能秒內將一具精製的鋼甲變成鐵水,並有極強的侵染性,能透過敵人的防具深入敵人體內,造成烈毒一般的殺傷效果。
這個,多虧了妖炎之雛菊佈列塔妮的饋贈。她的靈魂讓赫瑪魯煉製出了巫器不動明王剛炎,而她所用的鐵拳王朝炎術,也讓赫瑪魯在炎術上獲得了突破,他藉助不動明王剛炎,參考佈列塔妮的手印與自己所會的阿斯洛秘術,使出了類似於妖炎的火焰。
只是最簡單的黃巫術炎手,一樣能成為可怕的武器。
面對撲來的敵兵,赫瑪魯咧開嘴,微微傾身。在對方眼看就要揮出武器砍向自己之前的瞬間,赫瑪魯猛的揚手,甩腕,出劍。
四星剛蟲幻化的長劍,厲嘯著沖天而起,妖異的焰光混合著雪亮的劍光,絞纏成盤旋的巨蛇,亦如之前的火焰之蛇一般,危險無比的凝視著赫瑪魯的敵人。
這詭異的凝視,讓身經百戰的兇惡戰士也不由恐懼,無法動彈。
於是下一秒,鋒利的劍身劃過他的脖頸,斷送了戰士的生命。
這只是開始。
赫瑪魯的劍,如同銜尾之蛇,源源不斷,週而復始。他似乎忘了長劍還有刺、挑、封之類的動作,赫瑪魯手中的長劍,只剩下一個動作,那就是畫出一道道圓環,掃向對手。
就好像他的劍不受控制的畫著圈,帶動著他本人也一同旋轉起來那般。大圈小圈,或橫或豎,一時間,將他的敵人套入其中,掙扎不出。而敵方計程車兵只要稍有失誤,就會被厲嘯的火蛇攔腰斬斷。
不多時,赫瑪魯身邊已然多出了十數具暴虐軍團士兵的屍體。
“寄宿於火中的蛇之王者啊,你代表不屈的惡意,亦代表著毀滅之力,當我的敵人死於劍下,當我的敵人葬身於火中,你可盡情享受我獻上的祭品,為死亡歡呼吧,對鮮血渴望吧……”赫瑪魯的聲音越發高亢,他似乎興奮到了近乎狂熱的地步。
他的劍,便越發危險起來。
“那個聲音……是古代語吧?”杜羅德的學生小聲請教道,“他似乎在詠唱著什麼可怕的咒語?”
“大約是鐵拳王朝時期的文字。那種語言太難掌握,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大約只有博學的鍊金術士會有興趣去學習。不過,我說他是某方面的天才,正是因為這個。換了別人,是不會花大力氣學習這種語言,那麼即使像他那麼幸運獲得古阿斯洛王朝的王家秘術,也學不會,因為那種秘術完全是用古語記錄的,言辭深奧,岐義極多,不是專精於此的高手根本看不懂。只要一個詞理解錯誤,也許就會把自己弄死。”杜羅德答道。
“所以,他的運氣,也是某種程度的天賦。可笑,我還自以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結果被這個鄉下小子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他的學生苦笑道。
“別在意,你的道路才是正統的魔法師之路,比起那種成效明顯,但終點不確定的道路,更有希望到達頂峰。那種秘術,他找不到經驗豐富的老師指導,每一小步都要自己摸索,憑運氣去試驗。稍不留神就會……砰。”杜羅德安慰道。
“但是殿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