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劍士,可不容易看見呢。既然你要看我的劍術,我當然也想看看,鐵心流劍士,會有怎樣特別之處。”赫瑪魯笑著,將手中黑棺木劍平舉齊肩。
易丹微微點頭,不見作勢,便抽出他那柄無蠻式還是材質都很普通的長劍。
剎那間,赫瑪魯的木劍就已經直刺了過來。
初式·疾風突起!
既然易丹想看劍術,那就給他看劍術。赫瑪魯省略了黃巫術呼喚的疾風,直接以黑棺木劍使出他最擅長的起手勢。
沒有了巫術的加成,並不代表赫瑪魯的劍就慢了多少。貓之套裝、一念雙面的敏捷模式,七英里之靴仍在發揮作用,輔以特殊的發力技巧,赫瑪魯這一記突刺,仍然快得令人目眩。
只是易丹沒費什麼勁就擋下了這一劍。雙劍相交,發出的不是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而是一陣沉悶的篤篤聲。
之所以是一陣,而不是一聲,那是因為疾風突起不過是起手勢,赫瑪魯的心劍罪歌,一旦展開,絕不會只有一式。
在疾風突起牽制住對手時,無論對手是格擋還是閃避,以‘技’成名的心劍罪歌,都會有源源不斷的攻勢加以展開。
在巫器和魔法裝備的加成下,赫瑪魯的劍,如同奔湧的山泉,清澈明麗。隨著他的劍勢展開,這條小溪流也隨之歡快起來,漸漸的,成為呼嘯洶湧的洪流,壓向易丹。
易丹面無表情,面對著赫瑪魯奔放的劍勢,他的呼吸,他的動作,都如同他的表情一樣毫無變化,只是平靜的揮劍應對,將赫瑪魯那大江大河一般的劍勢隨手拆解,消彌於無形。
就好像是江心中那存在了萬年的鐵黑色岩石,不動不惑,難以撼動。
鐵心流劍士,最重要的是就是如鐵一般堅固不動的內心。他們的一切劍術,一切由劍術衍生的能力,都是以“如鐵的內心”為前提的。
的確是麻煩的對手。赫瑪魯看得出,易丹並未盡全力,他的防守仍然相當輕鬆,而且,明明有攻擊的機會,卻故意以消極的防禦應對。
對方在等自己攻擊,提供一個盡情展示劍術的機會。
赫瑪魯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黑棺木劍突然向下一沉。
那奔流的劍勢,極為彆扭的突然停了下來。彷彿一曲激昂的曲子全無徵兆的轉為嗚咽,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劍法一沉,赫瑪魯便轉為了守勢。
這個轉變,讓易丹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趁勢攻了過去。
肆式·山嶽城壁。
赫瑪魯的木劍,如同堅石一般擋住了易丹的長劍。不過,易丹卻是笑了。
和鐵心流劍士相似的防守?在鐵心流劍士面前,這樣的防守只是個笑話。
易丹輕輕一笑,手中的長劍猛的一振,不見他費什麼力氣,暴動的劍光便將赫瑪魯的防禦直接擊破,一劍刺向赫瑪魯的胸前。
如果你只有這種程度,那就死吧!
赫瑪魯撇了撇嘴。輕敵麼?
外式·履霜冰至。
黑棺木劍輕輕巧巧的一挑一旋,以極為精妙的技巧,小巧的將易丹直刺來的長劍引向一旁。如果不是展示劍術,那麼赫瑪魯會在同時以黃巫術凝結出一片冰霜,讓易丹腳下打滑隨著這一劍的卸力技巧滑倒在地。
前提是易丹仍然留手。
易丹輕輕咦了一聲,他感覺到手中的長劍有些不受控制。不過,隨著鐵心流特有的呼吸法,易丹立刻穩住長劍,身體下沉,發出一聲悶哼。
赫瑪魯退後兩步,奇怪的看著易丹。
剛才那人,絕對不是易丹有意發出的怪叫。
見赫瑪魯的表現,易丹解釋道:“別在意,鐵心流的劍術,和帝國流傳的劍術是不太一樣,有些……特別。”
“那個,是鐵拳王朝早期開發的秘術吧。透過特殊的呼吸控制身體?”赫瑪魯有些興奮的說道,“真是有趣吶,遺留下來的記錄並不多,我還以為這東西已經失傳了。”
“鐵心流,是自內而外的劍術。”易丹答道,“先煉心,再鍛體,最後,才是磨礪劍技。”
赫瑪魯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煉心,鍛體……最後還是技嗎?這不和巫術是一個路子嗎?
紅巫術·煉心!
紅巫術·煉體!
赫瑪魯的身上,湧起淡淡的紅光,隨之沒入他的體內。
“剛才只是熱身而已。”赫瑪魯說道,“易丹啊,接下來,就讓我們全力全開的打一場吧,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