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他心中也沒了底數,躺在營房的木板床上,酒勁上來帶著燻醉之意,很快劉延昭便睡著了。
翌rì,耳邊傳來響聲,劉延昭睜開眼,發現其與人都已經起身了,頭有些微痛,應該是昨夜喝酒的緣故。
用劉天取來的水略作了洗漱,劉延昭便在營房前的小空地上打起拳來,亦如他前些rì子所練,沒有章法,完全是將記憶中前世見識的招數使出來。
也多虧了平rì裡有著英雄夢的幻想,所以沒少看一些擒拿技巧,但所記下的都是一些零散招數,劉延昭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順暢的將這些招式給結合起來。
無需華麗,只求一招制敵!
看到劉延昭練武,張允等人都不禁在一旁望了起來,須臾便發現不同之處,這些招式從未見少將軍使用過,出手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對於沙場殺敵來說,無疑非常的合適。
額頭上都是汗水,劉延昭收了招式,雖然不願意,卻也只能搖頭承認要將他記憶中套路糅合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過頭,見到有些發愣的張允等人,如此表情,劉延昭不難猜到,這些人還是識得一些貨sè,想來是已經察覺到他所練招式的與眾不同之處。
“夥長大人,剛才你所練的”
回過神來的張允忙走上前來求教,不過劉延昭卻擺了擺手,“只不過是我平時無事琢磨出的,還沒有完善,待合成一體之後,自然會教與各位兄弟。”
進了屋,又做了簡單的梳洗,吃了營中的早膳,這時候,三郎與七郎也過來了。
將手中的鎧甲與點鋼槍遞給劉延昭,見左右無人,三郎便壓低聲音問道,“六弟,昨夜情形如何?”
一邊換上鎧甲,劉延昭一邊將他昨晚與常磊的談話如實說來,聽得那三郎不禁沉思起來,“如此說,建雄軍中倒是有數眾可用,只是不收編,就怕隔閡終究存在,到最後上令不達,甚至是尾大不掉,那對於代州城可不是件好事。”
“三哥說的確實不容忽略,但眼下我還是不贊成收編建雄軍,這樣反而更加激化矛盾,要是現在能有一場大仗,或許能好一些。”
“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坐在一邊的七郎插了一句,在來的路他也問了個大概,知道了劉延昭昨夜所為。
“如今這天下能太平麼?”
三郎白了七郎一眼,“但不可置否,六弟的想法是不錯,爹在宋朝真定府的探子傳回了音訊,那邊怕是要有些動作了。”
代州城在太原東南方,在這裡就是為了擋住太原右線的真定府宋軍,劉繼業鎮守代州就是為了守住晉陽的西北。
不過何嘗不是為了扼守雁門關,抵擋那虎視眈眈的契丹人?
與三郎聊了稍許,營地中的鼓聲響起,是要集合cāo練了,今rì的演練不同往常,即便事先知曉,三郎還是立馬朝著他的隊伍而去,劉延昭則是帶著七郎等走向校場。
雜亂聲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停止了,大校場上,全都是站立整齊的隊伍,點將臺上,劉繼業負手而立,他的身邊,正是數rì未見的馬元。
“王副將,開始吧!”
馬元有些不明白,為何劉繼業今rìcāo練要將他找來,也正是心中想窺探一二,所以才一改之前閉門謝客,再次出現在營旅之中。
王貴領了令向前走了兩步,一揮手,那本是隆隆奏響的鼓聲戛然而止。
“想來你們也看到了,校場的東西兩角一尺見方之處已被煤灰畫了出來,今rì的cāo練將不再是往常的打煞力氣與廝殺,你們要做的是如何衝鋒陷陣,拿下代表對方象徵的旗幟!”
話音落下,幾名士卒朝著東西兩角走去,他們手中各拿一面旗幟,黑白分明,上繡著仰天咆哮的猛虎。
“對演以營的兵力對陣,不許用兵器,在一個時辰之內,必須要有一方拿下對面的旗幟,否則雙方都算輸,至於懲罰,輸了之後自然知曉!”
兩個士卒將一隻計時的沙漏搬了上來,王貴看了一眼劉繼業,見到後者點了點頭,遂朗聲繼續說道,“第一場,劉延平的‘銳’字營與建雄軍的‘沖天’營!”
沒想到一場便有他出戰,劉延昭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七郎與其他人倒是面露歡喜之sè,握緊了拳頭,想要好好的表現一番。
未被點到的隊伍朝著校場四周移去,劉延昭等人隨著營隊望著校場中間走去,對面建雄軍走出來的領頭之人,讓他再次驚歎,這也太巧合了。
這‘沖天’營的校尉竟然是常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