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無聊時看的網文小說,讓劉延昭一直以為古代的酒應該和啤酒的度數無異。
這也不能怪別人,小白害死人,這一時期釀酒因為酒jīng是酵母菌糖代謝的產物,對酵母菌的發酵有一定抑制作用,是以低度數為主。
可還是有靠著巧合釀出烈酒來的,只是這種酒度數太高,尋常人哪裡喝的了,而劉繼業也是偶的了一些,想到常磊的xìng情,這才命三郎取來給劉延昭帶著。
“哈哈,真是爽!”
不過這酒倒是對了常磊的胃口,看著劉延昭那模樣,大笑著又痛飲了一杯,摸著嘴邊的酒漬,“六郎這酒真是好東西,這種酒老常也是因為運起才只喝過兩次,後來怎麼託人尋找都無終而返,沒想到今rì能再次喝到了。”
嘴中仍舊辛辣,這酒度數是有了,可是卻不純正,只可惜前世沒有研究過釀酒,不然真的要狠狠的發上一筆。
“常大哥喜歡就好,這也是家父收藏的,剛才你也看到了,小弟可是不勝酒力。”放下手中的代做酒盅的茶杯,劉延昭絲毫沒有做作的說著。
“那老哥可就不客氣了!”
滿著酒,常磊抬首望向了劉延昭,“六郎,老哥有一事還未想明白。”
這話讓劉延昭心中一咯噔,這常磊難道看出了什麼,但還是面不改sè的笑著應道,“何事,常大哥儘管開口。”
“六郎家在代州城中,可是能回家住宿的夥長怕是整個營中都沒有幾人,所以老哥在這上面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營中的規定劉延昭倒是不怎麼熟悉,但是常磊想到他的身份,這倒是在預料之中,當即放下手中的筷子,“實不相瞞,家父正是營中主帥,而回家住宿是因為孃親的緣故,所以是徇了私情。”
“你是劉將軍的之子?”
常磊語中明顯多了幾分驚詫,他料到劉延昭有幾分背景,但是沒想到他竟於劉繼業是父子。
不過這也是他吃驚之處,劉繼業可是朝廷的要員,說是封疆大吏也不為過,身為其子竟然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夥長。
治軍之嚴謹,讓他深感佩服。
“這麼說來,你的幾位兄長也都是在這營中?”
“恩,大哥他們都在爹的麾下,領著校尉等職,小弟持槍殺敵時rì尚短,未立下多少戰功,因而還是個夥長。還有我七弟,剛剛入伍,暫且在我隊伍中做著兵卒。”
劉延昭如實的說著,對面坐著的常磊卻時心中汗顏了幾分,當下嘆了口氣,“劉將軍真是我朝國柱,任人唯賢,是吾等楷模,倒是讓老哥有幾分慚愧啊。”
感覺到劉延昭眼中的疑惑,那常磊喝了口酒,這才道出了緣由,原來他這校尉兼建雄軍副指揮使完全是因蔭澤於父輩。
常磊的父親曾是北漢開國皇帝劉崇手下的一員猛將,所以,常家得了從龍之功,他這才能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老哥我很想上陣殺敵,要不然這屁股燙人啊!”
說到這,劉延昭可以聽出他的話中多了一絲的苦澀,建雄軍作為昔年的勁旅,被珍藏了數十年,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支甚至可以與契丹人抗衡的隊伍了。
士卒換了一大半,隊伍早就沒了氣候,只不過是在固執的守著當年的榮譽,繼續編織著不願破碎的夢罷了。
見常磊臉上的落寞之sè,劉延昭舉起杯子與他碰了一下,“這有何難,代州城處在漢宋交戰的前線,如今來到了這裡,常大哥還怕立不了功,建不了業?”
常磊順著劉延昭之勢,飲了口酒,但是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六郎這說的沒錯,可是眼下朝廷不能齊心對外,這將士還如何安心的上陣殺敵?”
果然猜對了,這常磊並不是粗俗的漢子,雖然是恩蔭的官,但也有著過人的本事。
不過劉延昭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當下不解的問道,“常大哥為何這般言語?”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或許是說到了心中一直憋屈的事情,常磊也不在意劉延昭是否裝傻,泯了口酒,“劉將軍是漢朝的支柱,這任誰都能看出來,可是朝廷中還是有著宵小不識為難,依舊忙著爭權奪利,這馬元不就是被派來抑制劉將軍的麼?”
一語點破,看得比誰都清。
使得劉延昭也跟著嘆了口氣,“常大哥說的對,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有志之士就該以國家興亡以己任,真希望能早rì去除那些鼠蟻之輩,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六郎說的好,當以此痛飲一杯!”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