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大有將他生吞活剝之勢。
“公主,我”
看著跪在地上的瓊娥,楊延昭心中滿是虧欠,想要說些勸慰的話,可是到了嘴邊才發現這些話說出只會更加的傷害她,只能嘆了口氣,卻因此引來一陣疼痛和劇烈咳嗽,嘴中滿是鮮血。
“你走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瓊娥沒有抬頭,低低的說了一句,聲音冰人,如同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沒有再說話,楊延昭忍著痛對著瓊娥做了一禮,稍後咬著牙,用還能動的左臂將郭渠抱上那匹未走遠的黑馬。
跨上馬,拽著韁繩,黑馬馱著兩人往著街道一頭疾馳而去。
身後,瓊娥聽著那噠噠遠去的馬蹄聲,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架在脖頸上的匕首掉落在積雪之上,整個人暈了過去。
瓊娥這一暈倒,耶律賢自然是慌了,連忙上前將她摟在懷裡,吼著身邊部下去喚御醫,並扭過頭盯著楊延昭消失的方向,滿臉猙獰的怒道,“封鎖上京城,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茶樓之上,看著楊延昭最終脫身離去,蒼狼王等人皆是鬆了口氣,衛莊則是放下了負在身後一直緊攥著的雙手,對著左右之人輕聲道了一句,“差不多了,我們也能回去了。”
“大人不要保那小子出遼朝麼?”
蒼狼王嗡聲問著,剛才那一幕,他看得熱血沸騰,特別是最後楊延昭將郭渠的屍首帶走,讓他覺得很對脾氣,所以待聽到衛莊說回宋朝,不由得問出口來。
“呵呵,既然這般都死不了,回大宋又有何難?”
似乎心情極好,話語之中多了些輕快的打趣之意,察覺到這些,赤練順勢將心中疑惑道了出來,“大人,先前為何不出手,如此,救下那小子,跟著我們一起走豈不是方便?”
“因為我們被巫教的老傢伙盯上了,而我至多也就是和那瘋子打個平手,若是引來其他的老不死,別說是楊璟,我們也都要賠在這裡,所以他能自己逃出去最好了。”
聞言,赤練等人皆是背後一陣惡寒,沒想到他們行蹤隱匿還是被人發現了。
“可是大人,他們為什麼不出手?”
“當年,他們欠我師尊一份情”
說完,衛莊飄然而下,身後的幾人自然是緊跟其後,隱沒在風雪飄飄的小巷中。
“噠噠噠!”
馬蹄在上京城東的亂街中急踏而過,終於在一條小巷深處停了下來,不多時,便見破舊不堪的木門開啟,一個穿著褐色面袍之人探出了頭來。
見到馬背上已經沒了知覺的兩人,忙朝著院子裡喊了幾聲,很快,一道魁梧的身形衝了出來,卻是面色憔悴的常磊。
“楊兄弟,郭老弟!”
撲上前,待查探了二人傷勢後,發現楊延昭還有脈相時,常磊不由得鬆了口氣,可待手放在郭渠那早已經冰冷的身體上時,不由得虎目泛紅,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將郭渠抱了下來,“你這呆子,讓你不要去,偏偏逞能,還將老哥我給下藥迷倒了,現在搞得這幅模樣”
身旁的褐袍人也不禁鼻子發酸,幫著常磊將楊延昭抱回院子後,又是走了出去,跨上馬擺手道,“常大哥,遼人肯定在附近,我去將他們引開!”
說罷,也不待常磊應聲,便雙腿夾著馬肚,隨著風雪而去。
遼朝宮城,看到耶律賢冷臉抱著瓊娥進了‘淑德殿’,正在烹茶的蕭綽當即驚得將手中白玉盞跌落在地,滾燙的茶水濺得滿地都是。
“大汗,這是怎麼了?”
驚愕之後,忙衝上前,殷切的詢問著,可是耶律賢卻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內殿,將瓊娥放在了軟榻上。
“耶律休哥死了,楊璟走了。”
手輕輕理著瓊娥凌亂的青絲,耶律賢目光呆滯,僵硬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他的身後,蕭綽臉色大變,低呼了一聲,“他走了?”
聽得這話中的驚詫,耶律賢不由得回過了頭來,而後者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疾步上前,拿出懷中的手絹給瓊娥擦拭著被雪溼漉的秀髮。
“這楊璟走了,瓊娥該如何是好?”
這惋惜與心疼的話語讓耶律賢眼中的殺氣猛地竄了出來,許久,憤恨的一拳打在了床榻檀香木上。
見他這般的惱怒,蕭綽自然是不敢在發話,只得將心中那深深的怨恨給埋藏下,匆匆的外外殿走去,招來宮女內侍去準備熱水湯藥之物了。
天色一片漆黑,宮殿中燈火繚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