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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倒是個窺探的好法子,若是在美女洗……”
“恩?”
“……沒什麼。對了,裡面狀況如何?”
說到正題,蘭蓉立刻收攝了神情,斂容答道:“公子,那林內有一雨亭,菡兒方才略數了數,不下六人踞於雨亭四周,其中二人寸步不離看守著宛郡主。”
聞得此言,石不語與李密對視一眼,均感不妙。對方顯然有所提防,倘若貿然殺入,只怕多半會投鼠忌器。
“火攻?”遲疑片刻,李密建議以濃煙將賊人燻出,乘其慌亂,奪下人質。
石不語先是點同贊同,隨即搖頭否定。對方也不是傻子,若派一人將刀架在宛兒頸上徐徐步出,誰敢上前奪人?
死一般的沉悶中,卻是蘭蓉出的點子:“公子,火攻的法子也可試試,只是要留下一面通道來。紅拂姐姐教過我一個陣法,可以令人在頃刻之間,昏睡過去。”
“又是姐姐教的?”
石不語隱約覺得某人太過偏心,怎麼只教蘭蓉?不過,現下卻不是吃這乾醋的時機,李密抬手喚過家將,眾人商討片刻,便各自分工,依計行事。
過得片刻,李密輕輕揮手,埋伏在四周的家將拾起於附近收集來的乾草,向竹林的三面投擲而去,這些乾草上,本就灑滿了眾人隨身攜帶的燒酒,又遇上亦燃的青竹,頓時燃成一片,蔓延開去。
身為花妖的蘭蓉,見到同類被毀,有些不忍的別過頭去。石不語連忙拍著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卻未留意到這種行為太過親暱,待他發覺時,身旁的玉人早已玉頸低垂、雲霞滿面。
便在此時,濃煙之中,已有數個人影,沿著眾人事先留下的一面竹林,緩緩步出。其中一人,果然如事先料想,將刀刃橫在宛兒頸上,目光四下游弋,滿是戒備之意。
“逝哥哥!密哥哥!”待到滿臉蒼白的小妮子望見兩人身影時,頓時眼圈發紅,險些哭將出來。
她身後的刺客將刀一緊,停住腳步,沉聲道:“幾位,若不想送了郡主性命,便丟下兵器,後退十步,莫要阻擋去路。”
李密將手按在佩劍上,沉聲答道:“縱然我等退開,爾等便以為能逃出生天嗎?”
“桀桀,此事不勞閣下操心,速速退開!否則……”
“大膽,你在威脅本爵爺嗎?”
“威脅你又如何?”
趁著李密與對方胡扯著三流對白時,躲在家將身後的石不語微微使個眼色,蘭蓉當即無聲無息的發動了陣法。
片刻之間,竹林上空,開始逐漸落下憑空出現的花瓣,初時,尚只一片兩片,漸漸的,五片六片、七片八片……開始如細雨一般落下。那幾名刺客起先還未察覺,到得此時,不由得抬起頭來,為這奇異的景色而驚愕。
“好重的花香……”其中一人用力嗅嗅,身子忽的一個踉蹌,猛的驚道:“不對,這花裡有……”
只可惜,這警覺,卻已來得太遲,只聽得一片“鐺啷”聲過後,數名刺客手中的武器紛紛墜地,再過片刻,竟連身子也不約而同的搖晃起來。只有那劫持著宛兒的蒙面人,雖然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宛兒身上,卻仍不肯鬆開手中的刀劍,再看宛兒,也是腳步踉蹌,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喂!”眼見如此,石不語乾脆上前一步,高聲呼道。
對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待到看清面前的男子時,忽的一怔,手中刀劍也微微鬆開了些:“逝……”
便在此時,尚有一絲清醒的宛兒忽的抓起對方手腕,用力咬去,那人吃痛之下,手中兵刃不由一鬆,卻被宛兒爭脫開去,歪歪斜斜的朝石不語奔來。
“逝哥哥!”
眼看她就要奔至眼前,那位堪堪倒地的刺客,忽的左手一抬,奮力射出一道符咒,化為風刃,朝宛兒的背心直射過去。
情急之下,石不語也來不及考慮什麼雷鋒精神,只憑著本能奮力一拽,將小妮子拉入懷中,一個側身,生生的抗下了那一擊。
劇痛傳來,饒是他妖身堅固,也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好在蘭蓉第一時間趕到,攙扶住身子。再看李密,早已帶著一幫如狼似虎的家將衝上前去,幾人伺候一個,將那群刺客統統按倒在地。
石不語趴在路邊的青石上,蘭蓉眼圈微紅,替他仔細包紮著傷口。驚魂未定的宛兒支著下巴,蹲在一旁,翻來覆去便是這麼一句話:“逝哥哥,疼嗎?疼嗎,逝哥哥?”
被唸叨得幾近崩潰,在心靈與身體上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