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啊。”燕黎明瞟了一眼徐遠航的傢伙。
“那是。”徐遠航抖了幾下把它塞回去。“在警校時有一次洗澡我們比大小,我最大。”
“哦。”燕黎明咧了下嘴,想想人民警察也真夠無聊的。
“天快黑了。”徐遠航有點擔心地抬頭看了看。“這速度下去還不得到後半夜。”燕黎明的腿先是捱了他一腳,後來為了跟上他的速度一直苦忍,此時已經寸步難行。他抱歉地衝徐遠航笑笑,咬牙加快速度。
“哎!”徐遠航在他身後短促地叫了一聲,燕黎明愣了一下回過頭,於是又一次被徐遠航扛上了肩頭。
“你媽的還沒有完沒完?” 他照著對方的屁股擂了一拳。
徐遠航沒說話,在他的屁股上回敬了一下,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燕黎明沒敢再動手,盯著對方屁股上鼓繃繃的肌肉,心說徐遠航你個活驢敢再扛我一回嗎?你要是敢扛我三回我壓你一輩子。
16
莫名其妙跟著燕黎明在山上發了一回癲,第二天徐遠航去經偵支隊報到時看上去心平氣和的。其實之前銀行卡詐騙的那個案子因為涉及到綁架勒索他曾經與經偵的人合作過,彼此還算熟悉。但是真正到崗之後他才發現,這裡和刑偵根本就是兩個氛圍。
樓道里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粗聲大嗓地嚷嚷;警官們一個個乾淨利落穿著講究,說話也很少帶髒字。比起徐遠航原來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上司,經偵的隊長樊翔更像一個溫文爾雅的文化人。
“先跟著傅姐整理案卷熟悉一下情況吧。”樊翔悠閒地坐在辦公桌後面打量著徐遠航,不知為什麼忽然笑了。
“聽說你挺不願意來我這兒的?”
“誰說的。”徐遠航沒想到他如此坦率,有點不好意思。“我怕自己幹不好。”
“多動腦子少動拳腳就可以,我對你要求不算苛刻吧?”
“當然。”徐遠航心裡不太舒服,覺得樊翔有點輕視自己的意思。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哪個領導都不想手底下來個惹禍精。另外聽局裡的人說,樊翔的年紀雖然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因為學歷高家裡門路硬,是下界分局副局長的熱門人選。
傅姐當初在徐遠航爸爸手下當過派出所的內勤,給他泡了一杯茶拿了幾個卷宗,憐愛地看著他直愣愣的寸頭輕輕嘆了口氣。
“別讓你媽和你王叔操心了航航,成個家好好過日子吧。你媽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
徐遠航羞愧地低下頭,想起了沈修。
出事後的第二天沈修曾經給他打過電話,他當時焦頭爛額的也沒跟她詳談,只說過後再聯絡。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自己受了處分又被調換了工作崗位,不給人家姑娘交待一下說不過去。對沈修那樣乖巧溫柔的女孩子來說,自己在網上的的樣子一定挺難看的。想到這裡,徐遠航覺得這段戀情有點懸。
媽媽那裡怎麼交待,王局的頭髮差不多該掉光嘍。唉,真煩。還不如和那個討厭的燕黎明去爬山喝酒。
沈修這些天過的很是煎熬,上課的時候精力都無法集中。父母催著她和徐遠航斷絕來往,她一直沒有答應。她從小長大都沒有違背過父母的意願,但這次在終身大事上倔勁兒上來了,想自己做一回主。
“這不挺好嘛,以後就不用整天和那些危險分子打交道,也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聽說徐遠航調到了經偵支隊,沈修反而鬆了一口氣。她看著他明顯消瘦下來的臉龐,很想伸出手摸摸,不過也只是想想。這些方面女孩子可不能主動,會讓人瞧不起。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其實我生活裡不是那麼暴力的人,上次市裡抽調我們去協助舊城區拆遷改造,有個老頭兒拿柺棍兒把我頭上敲了一個大包我都沒還手,還直個給他摩挲前胸後背怕他犯病。”徐遠航看到沈修沒有生他的氣心裡很高興,辯白起來有點像小孩子委委屈屈的樣子。沈修憋不住笑了。
她信徐遠航的話。她覺得自己是愛上了他。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燕黎明去洗車房把自己新買不到半年的寶馬車裡裡外外拾掇乾淨,鑰匙放在一個寶藍色的金絲絨盒子裡雙手遞給了楊志雲。
“願賭服輸。”他瀟灑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燕總真是痛快人。”大家紛紛豎起大拇指。“話說到什麼程度了?沒上成也得沾點便宜吧,要不這百十來萬輸的忒冤了。”
燕黎明捏著酒杯想了想,要說進展也算不錯:見了家長,被踹了一腳,去郊外踏青約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