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道歉就是。”
“沒事。你不是和老闆打情罵悄講得很愉快嗎?你不必在乎我,回去找他啊!我自己可以回去,放手。”花望賢不想用這種“妒婦”般的口氣說話,但她剋制不住自己的真心。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這些年來的懺悔與修正,為什麼她還不能跨過這一關?她早就領悟到在賀楠眼中自己將永遠是“妹妹” 的角色,也早已經面對現實,不再—一在乎他周遭來來回回的無數一夜情人。
因為,就算她在乎也改變不了賀楠的本性,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賀楠根本不會有了解自己心中痛楚的一天。如此婆婆媽媽、小心眼,一點都不像是那個以灑脫率性、冷靜理智而自豪的花望賢了。
“看到你這樣子,我怎麼能不管!”賀楠斥責地說。
“哈,你想管我什麼?一個去了美國就毫無音訊,一回來就把我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的人,你想管我什麼?你又憑什麼管我。你不過是親切的鄰居大哥哥而已,而且那還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你這樣大搖大擺地回來,就以為能理所當然地重拾我們過去的情感,未免也太一廂情願、自以為是了些。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而運轉的,而我也早已不是那個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小花’了!”乾脆攤牌好了,她已經不能再偽裝自己的心情了。
“再告訴你一件‘鮮事’,你知道是誰讓我發誓除了‘新鮮’的男人外,凡是二手的男人我都不要的嗎?這個原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賀楠!”望賢渾身顫抖著,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哪怕從此後自己與賀楠再也無法回覆過去的情誼,也勝過目前這樣糾葛不清的曖昧。
“因為我初戀的物件是見一個愛一個,從不挑選物件的男人,因為他水性楊花的個性,讓我對男人從失望到絕望,所以我才會定下這樣的規矩,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你懂了沒?如今我初戀的物件竟然幫我‘拉皮條’,我能不生氣、不難過?也許你以為我沒人要,但我花望賢還不至於飢渴到需要靠‘你’來幫我找男人的程度,再見!”啪地甩開他的手,望賢不想看他此刻是以什麼樣的表情來看待自己,於是低垂下視線,頭也不回地跑了。
“小花!”要是花望賢這時候能夠看到賀楠臉上吃驚的神情,就會明白她這番告白對他而言,衝擊有多大。
向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彷彿將人生當成一場大遊戲的賀捕,皺起了眉頭,哺哺自語地說:“我是小花的初戀……怎麼會……”
我不要聽,別碰我,我最討厭你了,骯髒!
當年小花那幾句重重打在他心房上的嘶吼,他可是一刻也沒有忘記啊!還有小花當時鄙夷的眼神,恨他入骨般的表情,到現在仍歷歷在目。要不是當年受到小花那幾句話的刺激,他又怎麼會遠走他鄉,不敢輕易在小花面前露臉。
心想過了這麼久,小花應該不會記得當年的事情,所以這次回來才大膽地找上門,想重溫一下過去——
那麼,當年小花的幾句話是因為她喜歡他?那不過是孩子氣的吃醋舉動,他卻誤解為小花是天性嫉惡如仇,對自己複雜的男女關係所產生的反彈。這……豈不是老天爺惡意的玩笑,他竟在不知不覺中錯過這些年……任由誤會的鴻溝隨年歲增長,擴大成深邃的千年海溝?
賀楠啊賀楠,這是你錯誤不斷的人生中,犯過最愚蠢的錯誤!
自己是如何傷害了那幼小的戀心,看看現在的花望賢就知道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小花。”賀捕突然想到自己不能就這樣讓小花一個人回家,路上這麼暗,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呢?“小花!”他大吼著,匆忙地回頭去開自己的車子。十
出了夜舞俱樂部是寧靜的山莊,四周除了偶爾一輛下山或上山的車輛外,幾乎是空蕩蕩的。花望賢無心欣賞山坡下如同翻倒的珠寶盒般璀璨的點點萬家燈火,只是沿著彎曲的道路瞞珊地走著,悶熱的風吹乾了臉上的淚痕,心口空蕩的開了個大大的黑洞。
她說了。把自己的心情都說了。原本打算將這件事帶到棺材裡鎖起來,卻仍然草率又不理智地將它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後悔也來不及了。咬著下唇,望賢揪著自己的皮包,忍住低 泣的衝動。
“叭叭!”
嘎地一聲,一輛望賢沒有看過的白色保時捷停靠過來,門開啟後,全丹寧滿頭大汗地下車說:“還好,你沒有走太遠,我很擔心這麼晚你一個人怎麼下山呢!”
不是賀楠那該死的賀楠,為什麼沒有追上來。
“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