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疫,不說天天淌眼抹淚吧,怎麼也不應該還有心情種蘿蔔啊。當著外孫,心裡的疑惑壓下不提,等兩個小傢伙走了,才問:“王府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穆二夫人去王府鬧事又是怎麼回事?”
鳳鸞便將當日的事情簡略說了。
甄氏不由怒道:“小穆氏居然如此歹毒?!”
“罷了,不用替她。”鳳鸞淡淡道:“反正已經是廢人一個了。”跟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斤斤計較,實在沒必要,也沒什麼意思。
甄氏點了點頭,“照這麼說,王爺肯讓人在門口攔著穆二夫人,又把小穆氏給關押起來,倒是肯為你著想的。”不由擦了擦淚痕,笑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倆都算平平安安熬過來了,王爺又待你好,我就再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嗯。”鳳鸞微笑應了,心下卻是嘲笑。
他一邊護著自己,不讓別人傷害自己;又一邊懷疑自己,甚至不惜用時疫來嚇唬自己,主動給自己傷害,這份好實在是五味陳雜,難以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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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蕭鐸回來,一到門口就有小廝笑著上來討賞,“王妃娘娘痊癒了,去鳳家把小郡王和小郡主接了回來,聽裡面的婆子說,荷風四面正在忙著裝點佈置,中午要開宴好好的慶祝,可熱鬧了。”
“嗯。”他摸了一角碎銀子拋過去,然後往裡進,曲曲折折走了一段兒,在荷風四面的院子門口停住。這些天,她為什麼不想見自己?是因為自己的試探傷了她,還是因為發現時疫有假,或者兩者都有?
當初自己聽說京郊有時疫,就假意出去逛了一圈兒,回來說染了“時疫”,用以避開最近朝堂的風波。至於她,本來不該得“時疫”的,都是因為自己私心作祟,當時鬼使神差的,不知怎地就做了那樣的事。
蕭鐸在院子門口站了許久,方才進去。
鳳鸞正領著孩子們在醃製蘿蔔,讓廚娘切好,然後擺了一桌子的調料,各種搭配開始醃製,她捋著袖子,很是認真的模樣。穿得是七成新鵝黃色細絹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