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太多的疑惑在他心裡縈繞,他要去找楚合萌把話說清楚!
如果這件事被他的爸爸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以為過世了十九年的女兒,竟然過著顛沛流離、無依無靠的生活,這是做爸爸的失職,也是做哥哥的失敗!簡直比死亡還要折磨人!楚決明奔跑在細雨中,溼潤的頭髮黏在他的額前,雪白的襯衣被雨水浸溼,若隱若現他精緻的肌肉,引得不少路過的客人駐足低語。
楚合萌完全不知情的坐在西餐廳後花園的雨棚下,鶴喀端著餐盤朝她走來,淺笑道:“今天餐廳的生意太好了,只能委屈你在這裡了。”
“怎麼會?有白吃的東西,我才不計較這些呢!”楚合萌眼巴巴的望著鶴喀,道,“到底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啊?”
鶴喀揭開了蓋子,竟然是一份七成熟的西冷牛排,“你可是第一個吃我做的牛排的人!”
“言外之意,我又是試驗品了?”楚合萌淺笑著接過了餐盤,道,“不過我不介意,因為我現在完全相信你鶴喀的手藝!吹著清新的風,聽聽雨聲,倒也別有風情!”
楚合萌說著已經吃了一大口,鶴喀挨著她坐下,寵溺的愛撫著她的頭,二人說說笑笑,剛才因為邢浩東而盤踞在她心裡的陰霾,也漸漸散去了。楚決明背靠在轉角的石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雨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耳邊聽著楚合萌的笑聲,他的心裡竟然盪漾著莫名的悽楚。
“你在這裡做什麼?”
楚合萌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來,安雅撐著一把透明的白色雨傘,臉色陰沉的站在她的面前,像是飄在風雨中的一抹孤魂。鶴喀蹙了蹙眉,站了起來,解釋道:“是我請她過來的。”
“這家店的老闆是你,還是我?”
安雅輕蔑的看向鶴喀,陰狠的目光從楚合萌的臉上一掠而過。
楚合萌放下了手裡的餐盤,起身道:“難道身為老闆的你,比員工還不懂得,客人是永遠都不能得罪的嗎?”
“客人?”安雅冷笑道,“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客人?有客人是偷偷摸摸的在這裡用餐嗎?鶴喀,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迷惑得不輕啊!現在都還說不清楚,背後出賣暗算我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個女人,你居然連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難道,你還想我再出一次醜嗎?”
“鶴喀對我而言,猶如大哥哥,請收回你剛才的那番話!”楚合萌不甘示弱地說道,“而且你也說得很明白了,並不清楚究竟是誰在你背後放冷箭,既然不清楚,你為什麼又要一口一個咬定是我的感覺?”
安雅冷哼了一聲,步步逼近楚合萌,譏諷道:“你的嘴皮子利索又怎麼樣?我想自從你回來之後,沒有再見過浩東吧?哼,我之前警告過你了,除了我之外,浩東不會愛上其他女人,你非但不聽勸,還挑唆浩東和我分手,現在呢?浩東根本不在乎你,你又得意什麼?”
楚合萌的眸子一閃,安雅的話像是尖利的長劍刺中了她心裡最柔軟的沙地,一時語塞的不知所措。鶴喀從來沒聽楚合萌提起過她和浩東最近的事情,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楚決明卻終於忍無可忍的大步走了出來,淺笑著說道:“安總原來在這裡,我剛才看見泰峰銀行的副行長好像在找你。”
“是嗎?那辛苦楚副總了,我正打算去找浩東呢!”
楚決明微微頷首,淺笑道:“刑總昨晚工作到很晚,現在才睡下。”
“這樣啊,那我晚些時候去見他。”安雅忽然收斂了笑意,轉身看向鶴喀,冰冷地說道,“現在是你的上班時間,如果你再偷懶的話,別怪我不給你人情!”
話音未落地,安雅已經收了傘,走進了餐廳。
鶴喀皺著眉頭,對楚合萌說道:“她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可能只是她受了驚嚇而已。”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楚合萌衝他勉強笑了笑,“你快進去吧,免得她又生你的氣。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吧!”
鶴喀點了點頭,又向楚決明頷了頷首,才轉身回了餐廳。
楚合萌迫不及待的上前看著楚決明,追問道:“浩東……我是說刑總,他為什麼不見我?”
“先不說這些了,雨越下越大……”
楚決明竟然情不自禁的抬手用手絹擦拭著楚合萌臉上的碎雨,她愣了愣,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這麼好來著,但也脫口而出說道:“可是你渾身都溼透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楚決明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他的心中,只有眼前的楚合萌。既然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