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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自己這個唯一的外甥女,可男女有別,分離的太久,話到嘴邊,不知道從何問起,怎麼開始,只有這樣循規蹈矩不出錯的應答,好像才是最適合的。

舅舅和外甥女站在茶樓黑漆描金的大字招牌下,身邊是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卻靜佇沉默。有些不知所措。

舅母眼中含淚的一聲“撲哧”笑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看你們這舅甥,不見的時候彼此掛念,如今見著了,倒沒話說了。”她攜了竇昭的手,對舅舅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壽姑在這時等了你大半天了,壽姑的女婿給我們在玉橋衚衕租了個宅子。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去。”

聽說那個英國公世子給自己租了個院子,趙思不由眉頭微蹙,但想到今天是舅甥重逢的好日子,他立刻舒展了眉頭,笑著朝妻子點了點頭,上了馬車,跟著竇昭的馬車,回了玉橋衚衕。

路上,竇昭還沉浸在見到舅舅的複雜心情裡。趙璋如已低聲和竇昭道:“你有沒有失望?我爹竟然是這樣一個不拘言笑的老古板。”她說著,長嘆口氣。全身放鬆地癱靠在了大迎枕上,悠悠地道,“不過,對我也有點好處。他今天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以後肯定盯著你,我就輕鬆了。也不知道宋炎見了父親會不會膽怯?你都不知道,上次別人給我說的一個秀才。就是因為見到父親竟然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被父親給否定了”

竇昭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被趙璋如的話說得笑了起來人。

她打趣著趙璋如:“怎麼?想反悔了不成?你現在已經定了親,就算是舅舅把宋炎問得啞口無言。你們也只能到了日子成親?或者是你擔心宋炎怕為舅舅為難?”

宋炎畢竟是那個和趙璋如共度一生的人,她又怎能無動於衷。

趙璋如的臉紅得像朝霞,伸手就要擰竇昭的臉:“讓你胡說八道!”

竇昭偏頭躲過,笑道:“我現在可是雙身子,你要是欺負我,我立刻告訴舅舅舅母去!”

“你除了會靠狀,還會幹什麼?”趙璋如氣鼓鼓地望著竇昭,眼睛瞪得像甜杏。

竇昭呵呵地笑,低聲道:“我還會給我的表姐攢私房錢。”

“去你的!”趙璋如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她的婚期正式定在了二月初二,前幾天竇昭給她送添箱禮,竟然是一座四進三間的宅子和一個田莊。舅母覺得太貴重,不願意收,竇昭不悅,道:“舅母難道和我也要算得清清楚楚?”

舅母想了想,大方的道謝,收下了竇昭的添妝。

但趁著舅舅換衣裳時問起竇昭的近日的情景,她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

趙思勃然大怒,道:“你怎麼能收壽姑的東西?”

舅母最清楚自己丈夫的性格,她知道,如果竇昭給女兒添妝的事他從別人嘴裡聽說了,定會氣得半死,不如自己趁早和丈夫說清楚,才能顧全壽姑的一片心意。

她不悅道:“壽姑是誰?你就和她丁是丁,卯是卯的,生怕沾了她一點點的,你就不怕她寒心?你怎麼不將心比心地想一想?你什麼時候心胸變得如此狹窄?我們住的這宅子是壽姑她女婿的,你是不也要即時搬出去?朋友之間還有通義之財,難道壽姑連你的那些朋友都不如?我當她是我女兒,女兒孝敬我的東西,一絲一縷我都喜歡,我都高高興興地收了。更不要說這是她送給她姐姐,是她給她姐姐做面子,心痛她姐姐成親之後不宜,給她姐姐的私房錢了。”

趙思默然。

舅母走了出去,吩咐丫鬟們擺膳,然後站在廡廊上等丈夫氣消。

不一會,趙思就面帶幾分愧色地走了出來,和妻子並肩站在了廡廊上,面無表情地道:“什麼時候開飯?我肚子餓死了?這些日子不是吃乾糧就是吃驛站的那些鬼東西,就沒有一天吃飽過!”

舅母抿了嘴笑,吩咐丫鬟:“去請了小姐和表小姐出來吃飯。”

小丫鬟應聲而去。

舅母幫舅舅整了整衣襟,轉身進了廳堂。

趙思忙跟了進去。

等到竇昭和趙璋如進來的時候,倆人正和和氣氣地坐在桌前說話,哪裡來看得出來剛才曾經置過氣。

舅舅真誠地向竇昭道謝,並道:“你母親只有你一個,我也只有璋如她們三姐妹,這世上,你們最親不過,你們以後要互相幫襯才是。”又後悔,“你大姐本想跟著一起來,可你大姐夫去年九月的會試落第。心裡正不舒服,我沒讓她來。”

竇昭知道,三年後她的這個大表姐夫會連闖過鄉試、會試成為庶吉士,在工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