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長子留一個。也讓那些人知道,但凡跟了我的,我都不會虧待他們的。”
以後他們和宋宜春對立的時候還多著,這也算是千金買骨了。
竇昭連連點頭。
陸鳴求見。
竇昭要避開,宋墨卻笑道:“多半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也聽聽。”然後打趣她道,“也免得你心裡掛念我,半夜三更睡不著,又要守著那些溫順恭謙那一閉,矢口不問。自己在那裡折騰自己。”
“我什麼時候自己折騰自己了?”竇昭聽著哭笑不得,“你那麼晚回來,我再拉著你把話一說,你還要不要休息了?我不問你,反倒成了我的錯了!那好,下次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拉著你好好的問一番,到時候你可別又是一番說話,嫌棄我話多才好。”
“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啊!”宋墨在她的耳邊曖昧的低語,“那天是誰睡得連身都不翻?把我半邊的胳膊都枕麻了”
竇昭頓時耳朵有些發燒,知道這傢伙什麼現在越發沒有顧忌,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自己和他在這上面較勁。只有落荒而逃的份,遂推搡他:“陸鳴還等著,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宋墨哈哈笑。
想著這些日子自己仗著竇昭的心疼,說話、行事都越來越放肆,竇昭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不知所措地只知道一味的紅臉,就覺得這日子越過越有意思。
得想個什麼法子讓竇昭再也不忍心拒絕他就好。
說不定哪天他也能在竇昭身上過幾天荒淫無度的日子才好
宋墨拽著竇昭的手往書房去。
竇昭知道宋墨向來有分寸,任由他拉著往書房去。
果然。到了書房門口,宋墨就放開了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書房。
陸鳴忙上前行禮。
三人分尊卑坐下。
“那個陳嘉,往大興的田莊投了張貼子。”陸鳴說著。從衣袖裡掏了張拜帖,“看樣子,已經知道了大興田莊的底細。”說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磣人的寒光。聲音也變得陰冷無情,“世子爺。您看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把陳嘉給清理了?”
竇昭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溫馴恭謙的陸鳴還有這一面。
她想到了面自己面前彬彬有禮的夏璉,忠厚老實的朱義誠,小心翼翼的武夷和松蘿能被宋墨所用,他們肯定都不簡單,也有著她不知道的兇悍一面吧?
思忖中,竇昭見宋墨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面展開了名帖,一面道:“他想投靠我,不拿出點讓我瞧得上眼的本事來怎麼行?到大興田莊投貼,不過是想顯顯他的手段罷了,現在還不到收拾他的時候”說話間,他已三兩下把名帖看了一遍,然後“啪”地一聲,順手丟在了炕几上,淡淡地道,“既然他信誓旦旦地有要緊的事見我,你就約他在大興的田莊見面好了。”
大興的田莊,養著宋墨的死士,除非他帶了十幾杆火槍來掃射,不然沒有宋墨的同意,他休想出門。
這也是在考驗那陳嘉是否真誠。
陸鳴應聲而去。
竇昭站了起來:“我也要去!”
她想聽聽陳嘉會怎麼說,想憑著自己上一世的經驗審判一下陳喜的話是否能信。
宋墨知道外面對他的謠言很多,可他是個驕傲的人,就算是面對著竇昭,也不屑去解釋。但他心裡又隱約擔心三人成虎,唯有把自己人事攤在竇昭的面前,讓竇昭更瞭解自己,以竇昭的聰慧,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可這並不就意味著他希望竇昭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就在陸鳴拿出陳嘉的拜帖時,他已打定了主意,如果陳嘉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他不介意把陳嘉的腦袋割下來,以“窺視御賜田莊”的名義送到錦衣衛去,也趁機震懾一個那些宵小,免得他們窺得一鱗半爪的,就以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那個傢伙太危險了,我怕到時候沒辦法照顧你。”他勸說竇昭打消念頭,“他說了些什麼,我到時候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就是了。”
“若是在其他的地方,我自然有些害怕。”竇昭笑道,“可在大興的田莊,我不怕!”
宋墨語塞。
第一次萌生出“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未必是件好事”的念頭。
竇昭已笑問他:“你們約了什麼時候見面?我去吩咐車伕準備車馬。”
看著興致勃勃像去春遊似的竇昭,無數個順口而出的理由都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宋墨頗有些無奈地據實以告:“約了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