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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回來。”

“壽姑!”宋墨並靠在了竇昭的身邊,和她耳語,“太宗皇帝在位十九年,仁宗皇帝更是在位三十二年,如果皇上身體安康,你說,遼王敢在京都圈錢嗎?”

上一世,承平二十年的宮變,就是因為皇上傳出彌留在際的訊息,而且事實也證明,皇上的確是病入膏肓,就算沒有宮變,他也命不久矣。

這是竇昭能給宋墨的肯定回答。

“他應該不會這麼傻。”事關重大,就算內室沒人,小心點總不為過,竇昭和他說著悄悄話,趁機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宋墨,“我隱隱有種感覺,皇上的病只怕比你們知道的更為兇險,最多也就是這兩、三年的事了!”

宋墨素來相信竇昭有自己的判斷,不僅沒有置疑竇昭的話,還隱隱流露出些許的興奮來:“你也這麼認為?”

什麼叫做“你也這麼認為”?

竇昭望著宋墨,不由地眨了眨眼睛。

難道僅僅靠自己的隻言片語。宋墨就推測出了以後的事不成?

她知道宋墨善謀,可這也太逆天了吧!

竇昭表情有些呆滯地道:“你發現了什麼?”

能讓竇昭驚訝,這對寧墨來說,比什麼鼓勵和讚揚都讓要他覺得真實而愉悅。

他親暱地吻了吻竇昭的面頰,低聲道:“我讀史書的時候發現,越是那些千古明君,越是到了年老體衰、精力不濟的時候,越容易生產猜忌之心。皇上這些年來不時抱恙。恐怕正如你所說的,大行將至,所以才會猜疑心日盛。

“這也是為什麼遼王蠢蠢欲動的原因之一,畢竟母儀天下的是萬皇后。”

宋墨頓了頓,繼續道“可能從前對皇上和大舅來說不是什麼的事,皇上在病中,卻會多想多思。你看皇上這幾年用人,全是些老資格,像姚時中、戴健,還有你五伯父這樣年富力強的。他一個也不用,卻把首輔交給了比皇上還年長兩歲的梁繼芬。又重用何文道。我猜測著,會不會是大舅有什麼地方讓皇上不高興了,而皇上只是決定小小的懲戒大舅一番,結果丁謂從中橫插一手,讓大舅虎落平陽,途中遇害。又有小人從中做祟,讓皇上一時被矇蔽。幸虧我們聽了你的建議,以弱示人,皇上雖然震怒。但顧念著大舅的功勞,最終饒了蔣家一命。事後皇上清醒過來,又很後悔,決定將當年參與解押大舅的錦衣衛都悄悄地處死,這才有了丁謂殺人,汪淵報復的荒唐之事”

竇昭仔細地聽著宋墨的話,認真地思索了半晌,沉吟道:“我覺得你的推斷有道理。我記得大舅出事的那會,正值曾貽芬病世,內閣無人理事,也許就是那時有人趁虛而入了。”她覺得有些頭痛,“大舅得罪的人太多了,只怕這人一時不好找。”

宋墨卻目光閃閃,神色間滿滿是必勝的信心:“大舅得罪的人是多,可能不動聲色地給皇上上眼藥的人卻不多。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他冷笑,“到時候,把他和丁謂一鍋端了!”

竇昭相信宋墨能夠到。

可她心裡還是非常的悵惘。

她感嘆道:“宦海真是風雲詭譎啊!”

宋墨深以為然,卻笑道:“所以只有智高者能得嘛!”

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竇昭哭笑不得,那一點點悲春憫秋的傷感頓時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宋墨喊了嚴朝卿進來詢問陳嘉的事。

嚴朝卿道:“杜唯已經查清楚了,陳嘉所言屬實。”他有些擔心宋墨年輕,不是老奸巨滑的汪淵的對手,打聽不出來什麼,因而委婉地問道:“陳嘉的事,可有眉目了?”

宋墨把汪淵之行和對定國公冤案的推測都告訴了嚴朝卿。

嚴朝卿神色大變。

宋墨沒等他開口,已道:“汪淵喜歡聽戲,你讓杜鳴打聽打聽,有沒有汪淵特別喜歡的名伶,到時候想辦法買下,給汪淵送過去,我也好去拜訪汪淵,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打聽到些什麼?”

他神采奕奕,哪還有半點剛才的軟弱?

竇昭不由在心裡小聲地嘀咕,起身給宋墨和嚴朝卿續茶。

嚴朝卿忙起身道過謝,又轉過頭去和宋墨說著話:“汪淵這個人不太好打交道,我看還不如從汪格那邊下手”

“不!”宋墨道,肅穆的表情讓他去有種胸有成竹的鎮定與從容,“到了汪淵的位置,錢財已經很難打動他了。他能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我,可見在他的心裡,我還是有結交的價值的,這也正好側面地證實了皇上待我的有幾分憐惜。”說到這裡,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