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福公主都已經嫁了。不知道景宜公主和景泰公主會嫁到誰家?景宜公主好歹是皇后娘娘養的,可這景泰公主卻不過是個沒生出皇子的淑妃娘養的,她怎麼就那麼大的底氣,也跟著挑三摘四的不嫁人?”
陸二奶奶笑道:“這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怎麼知道?”
竇昭卻知道。
這位淑妃娘娘雖然沒生下皇子,可架不住人家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那“淑”字。可是從前萬皇后的封號,不僅給了她,而且在遼王基登後。她是唯一一個陪著萬皇后住在慈寧宮的太妃。
她微笑著坐在那裡聽著屋裡的人說話,心裡卻像著竇明的事。
按理說,竇明小產,就算她和竇明的關係再差,也應該告訴她一聲才是,不管是靜安寺衚衕和槐樹衚衕都沒有知會她一聲,難道馮十一奶奶說的是真的?她懷著孩子,大家怕她知道了糟心,所以才不告訴她的?
回到家裡,她問宋墨。
宋墨顯然早就知道了。
他道:“六太太和舅母都叮囑我不要告訴你,而且送年節禮的時候濟寧侯府也沒有做聲,我也就沒跟你說。”
實際上,他也不希望竇昭過多地關注濟寧侯府的事。
竇昭問他:“這麼說來,竇明被她婆婆立規矩小產的事,是真的了?”
宋墨點頭:“六太太和舅母都是這麼說的。”
竇昭不由唏噓感慨。
前世,她嫁到魏家,第一個孩子也小產了。
可她小產,卻是自己的責任。
說起來,田氏就是個沒有主見求、沒有頭腦的人,能讓田氏用這種辦法折騰竇明,除了魏廷珍,沒有第二個人。
以竇昭的眼光來看,田氏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你哄著她點,把姿態放低點,她就會心疼肉疼你,把你當成需要她保護的人,前世,她就是想辦法得到了田氏的認可,然後透過田氏拿捏魏廷珍的。
竇明這才嫁過去不到半年,就和婆婆、姑姐都站在了對立面上,以後恐怕還有“好”日子等著她。
這算不算是她處心積慮嫁過去得到的“福利”。
竇昭譏諷地笑了笑。
既然六伯母和舅母都不想她為竇明的事煩心,她也就裝著不知道。第二天換了件寶藍色十樣錦的妝花褙子,寶藍素面繡玫紅色蓮花紋的馬面遙�梗�渙說憒洳�康耐訪媯�楣獗ζ�賾傷文�闋嘔亓四錛搖�
竇世英看著女兒非常的高興,提也沒提竇明的事,只是對她道:“你十一哥帶著老婆回孃家給孃家的長輩拜年去了,你六伯父和你六伯母等會會帶了你十二哥過來吃飯。”
竇昭自然是喜出望外,由高升家的帶著去了內院給舅母和表姐拜年,宋墨則和竇世英去了書房。
丫鬟奉茶盅上來。
望著湯色鮮亮,香味醇厚的茶水。宋墨不禁為自己嘆了口氣。
茶盅裡是上好的鐵觀音。
偏偏竇世英一無所察,還在那裡一個勁地勸宋墨:“我特意人讓人福建安溪弄得,你嚐嚐味道如何。如果覺得可以,等會我給你包點回去。”
望著岳父滿臉期待著讚揚的表情,宋墨除了愛寵若驚地感激,還能說什麼。
竇世英滿意地笑了,和宋墨說起他的差事來:“金吾衛是皇上親軍,只要對皇上負責就成了。五城兵馬司可不一樣。他們和平頭百姓打交得多,怎樣主持公道,為民申冤,就成了主要的職責,你要注意把握兩家之間的不同,既然不能失了帝心,也不能失了民心”
宋墨認真地聽著,比在皇上面前還要恭謹,心裡卻嘀咕著,我又不要做皇帝。要民心做什麼人?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矯枉過正。說不定連帝心也沒了。
竇世英哪裡知道宋墨心裡在想什麼,見宋墨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樣,不由想起了另一個女婿魏廷瑜。
女兒和她婆婆有矛盾,做為女婿,肯定是很頭痛的,就算是偏袒母親,也是情有可願。可魏廷瑜卻把過錯全推給了竇明。還要收了竇明的陪嫁,讓竇明跟著田氏學規矩,也不想想竇明懷的可是他們魏家的骨血。全然沒有一點夫妻情份這讓他想想就覺得難受。
竇世英眉宇間就不由流露出幾分不悅來。
宋墨暗暗吃驚,一面和竇世英說著話,一面反省自己剛才的言行。
沒有什麼地方回答得不妥的啊?
宋墨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竇世英皺眉的緣由。
竇世英卻已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這是他一慣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