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都除了才是。
宋宜春氣極而笑,道:“那你就把那個宋世澤叫進來好了,我倒要看看,僕役告東家,誰給他的這個膽?”
宋墨微微地笑,讓人去叫宋世澤。
這孽子還真敢去叫!
宋宜春一杯盅就朝宋墨扔了過來。
宋墨側身,很輕鬆地就避開了。
宋宜春怒道:“孽子,你還敢頂撞父親!”
竇昭看著,心裡真是膩煩透了。
她在一旁小聲嘀咕:“這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何況是人!不過是看著那小姑娘可憐,想把人放下來,國公爺這樣發脾氣,莫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世子爺好心給您善後,您倒好,還嫌世子爺多事,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應該算這件事,讓那些沒有出路的世僕們去投奔廣恩伯府好了”
宋宜春聞言汗毛都豎了起來。
原來宋墨這麼大的膽子,是因為和廣恩伯勾搭到了一起。
宋墨他不怕。
他難怪還敢殺了他不成?
可廣恩伯不同。
他有多狠心,他是親眼見過的。
宋宜春心裡一陣慌亂,臉上紅一陣白一塊的,非常的精彩。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東西!
竇昭真心不待見這個公公。
宋世澤被武夷領了進來。
他恭謹地給宋宜春行了大禮。
宋宜春見他那張老於世故的臉,想到廣恩伯,一時間只覺得興味索然。
他大聲喝著護衛:“還不進來把這個老東西給人拉下給我打三十大板!”
二十大板就能要人的命,何況是三十大板!
宋世澤這下子真正的死心了。
他們這些人,所求的不過是條活路而已。
忠心侍主,也人投地,是一種活法。
以死殉主,為後人留片餘蔭,也是一種活法。
像宋宜春這樣自毀長堤,就算是他們想忠心,想殉主,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別人根本不稀罕。
他端肅給地宋宜春磕頭。
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在向宋宜春作別一樣。
憤怒之下的宋宜春感覺不到,心細如髮的竇昭卻感覺到了。
她不禁大為佩服地看了宋墨一眼。
宋墨則慢慢地喊了一聲“父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父親要處置世僕,皇上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在這裡惹父親的眼,請您允許我們告退。”
他置身事外的起身,朝著竇昭點頭,示意她跟自己走。
竇昭落後宋墨兩步的距離,跟著宋墨朝外走。
宋宜春和宋翰都有些傻眼。
他們都以為宋墨會護著這個宋世澤。
湧進來的護衛忙紛紛避讓。站到了一旁。
宋世澤卻明白過來。
這是世子爺在警告他,讓他交投名狀呢!
他想活命,就得照著世子爺指得路走。
而且,這到底是條什麼樣的路,還得他自己琢磨出來,否則沒有這個機敏性,世子爺也不會用他。
他苦地抱住了宋墨的大腿,哀求道:“世子爺。求您救救老奴的性命。老奴什麼都願意說。”
宋墨輕蔑地瞥了宋世澤一眼,這才寡淡地對宋宜春道:“您也看見了,我不救他都不行!”
夏璉幾個衝了進來,和宋宜春的護衛對峙而立。
宋宜春氣得嘴角直哆嗦。
宋墨看了夏璉一眼,帶著竇昭退出了廳堂,急急地走到了院子中間。
廳堂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還有宋宜春暴怒的喝斥。
可沒有誰把這當一回事。
樨香院的僕婦早就不知道躲到了那裡,宋墨剛才還美玉般的面孔頓時蒙上一層灰色,顯得黯淡無光。
竇昭還以為她是在為父親情份蕩然無存而傷感,不禁安慰他:“人和人都要講緣分的。你看。我和父親在一起就沒有好氣,可你和父親卻像親生父子似的。我要是吃你的味。那可得被醋給淹死。”
宋墨的神色一點也不見好轉,而是喃喃地道:“不是父親!”
竇昭沒明白。
宋墨看了她一眼,那深沉的目光,像子夜無星無月的天空,讓人滲得慌。
“殺窕孃的,不是父親。”他低聲道,“如果是他。他就不會如此詫異了”
難道是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