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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唾罵了一萬遍,每次她剛剛對他有了那麼點好感,他就會親手將那些好感掐滅。

她跟他一起去,是想照顧他,服侍他,又不是想妨礙他,他卻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將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非要去,看他怎麼攔她。

白綾轉身,將房門一腳狠狠踹開,她學著寒虞的樣子,頭也不回,冷冷冰冰拋給他一句:“今晚不跟你睡了。”跟著便身形一閃,三步並作兩邊走向了廂房。

白綾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房門外,寒虞立即丟下了手上的兵書,他伸手,拉開抽屜,輕輕彈了彈裡面雞蛋大小的人形不倒翁,唇角不知不覺,就揚起了一抹極盡溫柔,萬般愛憐的淺笑。

但當他拉開櫥櫃,穿上軟甲,佩上長槍,他唇邊溫柔、愛憐的淺笑,轉瞬即逝。

“啟程。”

春風拂葉,月上柳梢,灑落一地的蕭瑟,斑駁的樹影,櫃中的不倒翁,沒了主人的輕憐的愛撫,兀自輕輕晃動著,它造得一雙柳葉眉,一對桃花眼,一張櫻桃小嘴,不是白綾,還能是誰?

白綾徹夜未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算計著明天怎樣才可以讓寒虞帶上自己,她如何會料到她的夫君,並沒等到明早,連夜就已經啟程?

當她第二天一大清早爬起來,趕著去和寒虞求情,她推開房門,卻只看到了一個空蕩蕩,讓她覺得前所未有陌生、空曠的虞王府。

寒虞,她的夫君,不見了。

她急得手足無措,翻遍了整個虞王府,卻還是找不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嫁到虞王府短短几天,卻流了一輩子都沒流過多的眼淚。

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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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以前也時常哭,但那都是假哭,可現在,她一想到寒虞不見了,一想到他可能戰死,病死在路上,她的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

她求遍了虞王府每一個人,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寒虞去了哪裡。

當她問到那日在街上偶遇,那個長得和人猿泰山一般的侍衛的時候,那侍衛只冷冷冰冰丟給她一句:“王爺不但是你的夫君,也是北漠的八王爺,平西大將軍。”

平西大將軍?那個百戰百勝,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平西大將軍,會是她的夫君,寒虞?

她不信,聽他在放屁,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整整三百天下不了床,他體弱多病,被她輕輕一腳,都會踢得吐血,又怎麼可能領兵打仗?更枉論百戰百勝,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他到底去哪了??他揹著她,到底跑哪去了?

不管他到底跑哪去了,她都一定把他揪出來。

他休想把她鎖在府裡,就憑著這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將她困住。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這一回,府裡的侍衛,盯得她不是一般的緊,她就連小解,外頭都有個婢女等著,她上街、外出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有人在後面跟著她。

她根本無法跨出京城一步,就算在京城裡面,人人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寒虞去了哪裡。

她一問到他們寒虞兩個字,他們要不顧左右言它,要不遠遠躲開。

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寒虞去了哪裡。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掐指算來,寒虞已經離開虞王府,離京整整三個月了。

萬般無奈,白綾只得使出了最後一個法子,裝病。

她從前就是學醫的,隨便配了點藥吃下去,這病果然一發不可收拾,先是高燒,跟著發紅疹,最後竟連太醫都束手無策,說她頂多還能再活一個月,在整個京城,散播開了她命不久矣的傳聞。

她當然沒病,她只是在裝病。

她本以為如此一來,頂多三天,寒虞便會趕來見她,誰知她等了他整整半個月,他還是毫無音訊。

她終於怒髮衝冠,忍無可忍了。

她在三天之後,吞下了最後一劑藥,呼吸、脈搏盡絕——

她去了。

她當然沒有去。

白綾喜笑顏開,一身輕鬆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那群蠢貨,她總算騙得他們不再跟著她,從棺材裡偷跑出來,得了空子出京了。

寒虞,既然他這麼不把她一回事,她死了,他也不願意來見她最後一面,她又何必再把他放在心上。

她就帶著他的錢,隨便躲到哪個地方去快活逍遙好了。

只可惜她走得匆忙,只帶了幾十張銀票,並幾十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