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就以隔牆傳音之法,語氣陰狠地送到他耳邊一句:“閉嘴,閉眼,滾。”
他踉踉蹌蹌,抓起白綾身後的衣物,轉身就跑,甚至沒來得及撿起白綾送他的銀票。
白綾臥在床邊,本想好生安慰、戲弄一下他,誰知他剛從被窩裡探出頭來,見到了她,霎時間臉色大變,面色煞白,好似見了鬼一樣,一盞茶的工夫,他就連跑帶跳,跌跌撞撞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自討了個沒趣,站起身來,恨恨啐了一聲,心裡終是放不下寒虞,撿起地上的銀票,往懷裡一塞,出了翠紅院的大門,磨磨蹭蹭,一步一停向人打聽著,去了寒虞棲身的驛站。
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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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關上翠紅院的側門,一道修長、瘦削的黑影,從裡面一竄而出,丟了手上沾滿鮮血的佩劍,一回頭,就對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下人,拋下一句:“格殺勿論,放火燒院,不許放跑了一個西梁奸細。”
白綾一路走走停停,好容易到了寒虞下腳的驛站,她抬起手來,剛想敲門,驛站大門卻吱呀一聲,自動往裡開啟了。
她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膀大腰圓,人猿泰山一般的侍衛,他不是待在虞王府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她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扭頭就跑,卻被那侍衛提著衣領,輕而易舉抓了回去:“王爺病了,要人照顧,王妃既然已經來了,就進去見王爺一面吧。”
她被那侍衛提在手上,戰戰兢兢,時不時伸手拉一下他的衣袖:“他知道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
她“他”到一半,卻看到那名侍衛伸手一推,吱呀一聲就將臥房的大門推開。
她被他撲通一聲扔進了屋子,揉著屁股,縮頭縮腦不敢進去。
她在門口等了老半天,卻始終沒聽到寒虞的聲音,她眯著眼睛,細細回想,她終於想起,她發病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門和窗戶都隙開了一條縫,有人進來過,而且走得極為匆忙,但她不知那人是誰。
現在想來,那人一定就是寒虞了。
他早就知道了?那他為何不當時就揭穿她,反而由著她病發,甚至“一命嗚呼”了?
他又病了?他病得怎樣?這裡也不知有沒有人會給他施針,他不知又要難受成怎樣……
她一想到他會難受,登時忘記了自己會被他懲罰,撐直了身子,跌跌撞撞就往他床前跑了過去。
但她剛剛跑到床前,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細細看他,她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他睡著了?
他睡覺的時候,怎麼不穿衣服?
他居然只蓋著一床透明的薄被,大刺刺橫在床上睡了過去。
他蓋的被子,為什麼會是透明的?
她哆嗦著雙手,舉起床頭的燈籠,細細看他,她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就鼻子發癢,口乾舌燥了起來。
說他是病弱受,當真一點沒說錯他。
瞧瞧,這樣白皙,修長的大腿,這樣緊緻,光滑的面板,這大理石一般柔滑,結實的胸口……
他真不要臉,睡覺的時候,居然不穿衣服。
她想是這樣想,其實坐在床邊看他的時候,面頰不知不覺就漲了個通紅。
他可真美。
他生得兩道飛揚入鬢的劍眉,一雙鷹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兩片薄而性感的嘴唇,他的臉,仿若天造,俊美無濤。
他又天生愛穿白色的衣服,他一身白衣,站立窗前,用那雙陰鷙,冰冷的黑眸看人的時候,那出塵脫俗,纖塵不染的傲態,簡直教她愛煞到了骨子裡。
她平日裡雖然從不開口,其實這一幕一幕,她都看在眼裡。
他就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傲驕病弱受,他現在生病,又睡著了,此時不撲,更待何時?
她想到做到,放下手裡的燈籠,就像只餓狼一樣撲了過去。
她勾住他的下巴,貼上他的嘴唇,輕輕一吻,他嘴裡居然有蜜餞的味道,又酸又甜,教她愛不釋口。
她把他抱在懷裡,依依不捨地親吻著他的嘴唇,他毫無反抗,依偎在她懷裡,任她玩弄,她得意忘形,上下其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果然是個受,雖然睡裡夢裡,可比起親別人,撫摸別人,他果然是更喜歡被人親,被人愛撫的。
因為他親她,要她的時候,從來都是面無表情,身體僵硬,從來不是像現在這樣,睫毛劇顫,全身泛紅的。
他發紅了。嘖嘖,她不過是隨手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