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翰心中暗暗腹誹,向曹操頷首一笑後,繼續道。
“沒錯,孟德聰慧。在營外三里處,有一條大河,這條河是在數月前我剛到此營,去視察周圍地勢時發現的。我剛才已大致試過河上各處大概的深淺,發現各處河水深淺不一,淺的的地方只到人的腳腕,深的地方,就連九尺大漢都會被淹沒。在深的地方,我等可以用石塊鋪之一路,造成一種假象,使人以為,這河深淺一致。
三日後,我等與賊軍對戰,張角應會將其麾下大部分兵馬施以鬼法,並且讓其先做衝鋒,然後在借其鋒芒領餘下的賊軍掩殺。到時,我等可先裝詳敗,引那些被施以鬼法的賊軍到河上。
他們神志不清,雖有三分清醒,但見我等軍馬輕鬆過河,定會追來。而他們並不知,我等,所走一路,已將河水深處用石塊填之。據今日觀察,這些被施以鬼法的賊軍陣勢混亂,爭先恐後地只管廝殺。
到時他們定會蜂擁過河。這樣的話,這些被施以鬼法的賊軍大部分都會被大河所淹,而我等只管在河邊去殺那些遊過岸來的賊兵便可。還好,現在距離與賊軍約戰的時間,還有三日。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文翰語出驚人,將他的計策說完後,帳內眾人無一例外都是聽得如痴如醉,這計策實在是太妙了。原本他們都被逼得無計可施,就如身處無盡黑暗。而文翰的計策,就如一道極為燦爛的光芒照耀了無盡黑暗。
“哈哈哈。好一個冠軍兒!此番,又是多得你之妙計。這鋪河之事,便由你親自負責。三日後,老夫要將張角這一惡賊鯨吞天下的妄想,狠狠打破!”
盧植大喜過望,看他笑得眼睛都笑沒了的樣子,好似恨不得過去親文翰幾口。看得文翰渾身不自在。
而同時,董卓卻是沉下了臉,原本已有了撤軍之心的他,現今當然不會再有原先的想法,開始快速地算計,如何才能在未來的大勝,取得更多的功勞。
敲定了應敵之策後,接下來的三日,盧植幾乎將所有準備的事宜,都交給了文翰。而曹操也自告奮勇地去協助文翰。
曹操知道,三日後的一戰,定會被記入史冊。這場戰事,可是決定了未來天下走勢空前絕後的大戰。能夠參與此戰,可是會有不少收穫,所以曹操每一個環節都不想撂下,甚至比文翰更主動幾分,去指揮士卒準備。
在河岸邊,許多**著上身計程車卒,幾個幾個大漢搬著一塊塊的大石,走入河裡,小心翼翼地放下。而曹操在河岸,一臉認真地檢查每一個環節,有時為了確認石塊的位置是否放對,還會親自下水去踩。
“嘿呦!嘿呦!嘿呦!”
士卒們搬著大石,齊聲大喊,又是將三塊大石沉放下河裡。曹操望了好一會,確定這位置對了,又一揮手,緊接著早在等候指揮計程車卒搬起了大石,向河裡走去。一波又一波人,接連的將河岸上的數百塊足有百斤的大石,沉放在河裡,一條暗藏水裡的石路,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看來這條石路將要完工了,:。不凡竟能想出如此天馬行空的妙計,吾劉玄德不及也。”
關文徐和劉潘張這兩撥兄弟集團,在河岸處凝望河內情景。劉備臉色甚是感嘆地向一旁的文翰嘆道。
“玄德兄莫要妄自菲薄,你之能耐又怎會低於我。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現在時運不濟,天下人尚未認知你劉玄德的能耐罷了。我相信總有一日,你會一躍沖天,龍騰九天縱跨四海的!”
“不凡兄當真是如此想?”
劉備被文翰贊得心花怒放,大有命遇知己的感覺,他望著文翰,而文翰眼裡盡是真摯毫無虛假。劉備深深地向文翰屈身鞠躬,文翰想阻,但劉備已把禮數施完。
“承蒙不凡看得起劉某人。不凡今日一席話,劉某人定會謹記心裡,以作鞭策,不負不凡重望!”
文翰聲名已造,在年輕一代人中,少有人能與之堪比。而這樣的他,卻說比不上劉備,雖然劉備也知其中肯定有客氣的成分。但起碼,文翰是將劉備,看成是與他一個等級的人物,這讓只是區區白身的劉備,燃起了心中鬥志。
這一施禮,也是劉備和文翰認識以來,唯一一次真心實意的施禮。
“玄德,你日後莫要施此大禮。盧公乃是汝師,他視汝為兒,而盧公對我有恩。我又哪能讓恩人之子予施這大禮。何況,盧公早有吩咐,要我等二人相互協助提攜。劉兄,我可是當汝是自家人,汝這樣做,可就見外了。”
自家人這三字,宛如錘敲三響,在劉備心裡咚咚咚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