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聽,就立刻疾言厲色地反駁道。老大夫默默地站起身軀,抿著嘴,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一邊離開,一邊說道。
“那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這已超出老夫醫術的範疇。這營中還有許多傷員要老夫照料,老夫還是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吧。”
“你!!”
曹操正是焦急解決心中疑惑,老大夫的態度不由激起曹操的怒火。曹操正想怒斥幾句,這時文翰卻是發言阻止了他。
“孟德,莫要如此煩躁。這確實非是一般醫術能解決的。你過來看,這些賊子死後,眼睛發直,鼻腔流血,嘴巴潰爛,但卻無絲毫中毒的跡象,這死相極為恐怕。真是有失人道啊。這張角到底用了什麼鬼法?!”
“不凡,怎麼連你也相信這鬼神之事了!”
“非也,我只是一時找不到解釋的說法罷了。”
文翰臉色有些惱怒有些落寞,伸手將一賊子死屍的眼睛合上,只是抹了幾次,這眼皮子就是落不下來。
這些賊子為張角賣命,但死後卻落得一副如此悽慘的下場,真是令人不覺氣憤。而且文翰在剛才領軍援助曹操時,發現這些賊子盡失理智,好似成為一具沒有思想只知殺戮的機器,直到耗盡自己的生命。
文翰不覺捏緊了拳頭,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業火。與文翰相比之下,曹操卻沒有那麼多的氣憤,他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天下歷來大勢都由戰事來決定,為了贏,不擇手段又有何不妥?
“這文不凡還是太天真了,遲早都要吃虧。”
曹操見到文翰臉上的落寞,不禁搖了搖頭,在心臟低聲腹誹道。曹操常喜歡換位思考戰局,他曾問過自己,若是他是張角,或許他早就拿出這一底牌出來,而非等到這個進退兩難的時候。
雖然,這有失人道。但只要能贏,那又何謂。張角只要贏了廣宗的戰事,站住陣腳,可就能把握住天下的大勢。與天下比起來,略失人道又有何妨?
“曹校尉,文校尉。賊軍剛才傳來戰書,盧將軍有請二位立刻到他帳中議事!”
忽然,一傳令兵急急跑來,單膝跪下報道。
文翰和曹操相視一眼,兩人似乎想到一起去了,眼中盡是對將要來的戰事的不安和煩憂。
“看來今日一戰,張角也只是試探罷了。接下來,他將會有大動作,或許會要與我等決一死戰吶。”
“恩。孟德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今日這支賊兵戰力非同一般,若是張角將其麾下全部兵馬都施以鬼法,只怕我等朝庭兵馬抵擋不住。”
“不是隻怕。而是一定抵擋不住,其他書友正常看:!”
曹操眼睛眯起,腦海裡想起今日那些不怕痛楚,不畏死亡,瘋狂的賊軍,肯定地反駁了文翰的話。
文翰看曹操如此確定的摸樣,腦袋頓時絞痛起來,無論是他還是曹操甚至是盧植、董卓這些將領,都明白在廣宗的戰事不能敗!否則,後患無窮。
而現在的情勢不容樂觀,甚是可以說已到了生死存亡不得不孤注一拋之時,現在這個時候,一步都不能走錯。
“看來正面交鋒是沒希望了,當下唯有商量出應敵之策,以計策勝之。”
文翰腦念電轉,此時已開始在心中分析起當下敵軍和自軍的優劣情勢,一切能把握的情報,希望能夠從此找到對策。
文翰在想,曹操也在腦裡想,兩人默不作聲,卻十分有默契地一左一右並肩向盧植帳篷內走去。而過了一會,他們剛到帳外不遠,就清晰聽到盧植帳篷內,不斷有人在言辭激烈地爭論。
“盧公,廣宗勝負事關天下走勢,還是慎重要好。不如我等先是撤軍,稟告朝廷再來援一支三萬人的兵馬。這樣,我等才能穩操勝券。若是我等操之過急,三日後與賊軍應戰,一旦敗了,聖上怪罪下來,誰能擔當得起?”
一陣激烈爭論後,董卓換了另外一種態度,一副苦口婆心地樣子勸道。盧植卻是黑沉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仲穎,非是老夫操之過急。而是現今朝廷根本無兵可派,除非等到皇甫嵩、朱儁兩位將軍把東郡、南陽的戰事結束了,領兵來援。不過,這一時半會東郡、南陽的戰事是不可能輕易結束。”
“那在各州各郡的諸侯,他們手上可都是手握重兵吶!”
“仲穎說笑了。你我心中明白,這些諸侯的心思,又何必說穿呢。更何況,現在天下除了廣宗、東郡、南陽遭受賊亂,其他地方多多少少的都受到小股的賊軍攪亂,這些諸侯領土安危尚未穩定,又怎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