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優不覺身體一顫,霎時間,他就喜歡上這個小娃。
“舜兒!叫李叔。”
這時,文翰邁步走來,當他見到小文舜扯著李優褲腳的畫面時,不覺舒心一笑。小文舜聽到文翰的喊聲後,哇哇地張大著嘴巴,叫出模糊兩字。
“梨~豬~!”
“哈哈哈,童言無忌,忠文勿怪。舜兒來,爹爹有事要與李叔商談,你到回院裡去玩。”
文翰朗朗大笑,隨即向小文舜一招手,小文舜自從學了左慈那套吐納之術後,神智似乎開竅比一般孩子都要早許多。小文舜似乎聽懂了文翰的話,也是十分懂事,咯咯地又是笑起,屁顛屁顛地跑回了院裡。
李優一直望著小文舜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曾幾何時他也有一個像小文舜這麼可愛的孩兒,但卻因呂布的背叛,將他原本一切美好的生活全部毀滅了。他失去了最愛的妻子,最疼愛的孩兒,這兩個人原本是李優一生最為重視的兩人。如果可以交換,他會毫不猶豫地用自己這條爛命去換取她們的生還。
“呵呵,忠文為何到門不入?我不是早就通知兵士,凡是見到你來,無需通報,直入便可?”
文翰的笑聲,將李優從舊日的回憶轉回了現實。李優盡是將眼眸中的水霧收起,隨後向文翰屈身執禮,拜見過後才言道。
“主公莫怪。優自知面目醜陋,唯恐嚇壞了少主,因此不敢入院拜見。”
“哎。若是我兒這等膽小,日後難成大事。若他敢是哭鬧,我定加以訓罰!”
“萬萬不可。少主雖是年少,卻膽識過人,見優如此醜惡之貌,不哭反笑。優敢斷言,少主長大後,必是超凡之君!”
聽到文翰欲要訓罰小文舜,李優頓時急了起來,連忙為小文舜解釋道。文翰頷首又笑,走到一邊,將李優跌落在地的草帽拿起,李優欲要去接,哪知文翰卻忽然兩手發力,將草帽折斷,同時厲聲向左右呼令。
“傳我命令!!從今日起,若是誰敢恥笑忠文之貌,包括我兒在內,一律杖打三十!李忠文接令,你乃我麾下重臣,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若敢再帶草帽,遮蓋面貌,亦杖打三十!!”
文翰一字一音,彷彿重重地擊打在李優的心扉之上,李優心裡萬分感動,眼眸不覺水幕再起,渾身頻頻在顫,拱手喝起。
“我,李忠文接令!!!”
“屬下等,接令!!”
李優話音剛落,在旁的護衛,亦是紛紛跪地接令。文翰威凜環視左右,然後又和李優對視一陣後,舉步到其身旁。
“忠文此番趕來安邑,可是有緊要之事?”
李優臉色微變,這才想起此行任務,連忙收起心中那份感動,低聲回道。
“正是。軍師要我向主公帶話,雍州那邊,是時候開始了。”
文翰眼神剎地變得凝重起來,微微點頭,然後踏步而前。
“忠文,你且隨我過來。”
文翰帶著李優走至府裡一處安靜的宅子,進入宅子之後,文翰直直地盯著李優。李優一斂神色,沉聲說起。
“軍師言,時下曹操已將袁術、劉備這兩個心腹大患的勢力誅滅,後方穩固,想必不久便會與北方巨雄袁紹開戰。一旦這兩頭猛虎相撲,必然是驚天大戰,再也無暇顧及主公,因此兩人開戰之時,正是主公征討馬騰、韓遂的最佳時機!”
文翰暗暗點頭,就如戲隆所分析,一旦袁紹、曹操開戰,他就不需顧及幷州、河東會被這兩人窺視,那他也可從幷州、河東調去大量的兵馬趕往雍州,與馬騰、韓遂決一死戰。
不過這其中,還有不需顧慮。文翰眉頭皺起,便是言道。
“我今雖受皇命之昭,領雍州牧之位。但馬騰和韓遂畢竟都是漢朝之臣,而他們先前皆受皇命,據守京兆、弘農之地。若我無理義而攻之,只怕會落得目無朝綱,殘迫朝中同袍的惡名。到時一旦曹操、袁紹兩方戰事結束,無論誰勝出此戰,勝者一方都會成為時下勢力最為龐大的諸侯,皇權之代言。
他們勝者一方,定會藉此而進攻我方,若是到時我方還未將馬騰、韓遂勢力誅滅,他們一旦聯手,我方必遭滅頂之禍!”
李優似乎早就猜到文翰有此顧慮,淡然一笑,雙目散發著睿智的華光。
“主公勿慮。有關此事,優早與軍師有過商議。”
“哦?可有想出應對之策!?”
文翰刀般的眼眸霎時暴亮,急急問道。
“軍師足智多謀,堪稱‘神智’,豈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