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心性仁善,胸襟闊達,能容天下,受人尊敬,頗有明帝之風。而二哥曹丕,心思緊密,城府高深,雖他放dang不羈,常被父親呵斥,但我等兄弟,唯獨二哥最似父親。父親雖對二哥嚴厲,但實則最寵愛二哥。將來父親基業,若要選人交接,必在兩位哥哥中選擇。以二哥脾性,到時必會與兄長有一番骨肉爭奪。小弟我只望能守住曹家之地,實不願與兩位哥哥爭奪朝堂。故欲為將,雖被父親說我無大志,但只求心安罷了。”
曹昂聽言,詫異不止,久久不能言。曹彰雖幼,但其心智卻極為老練。在後堂所聽的曹操,對曹彰此番言語,虛嘆不已。
後來曹操又私下來問曹彰。
“子文,為父聽你大哥有言,你志為將者。為父問你,為將何如?”
曹彰笑而答道。
“若為將者,當披堅執銳,臨難不顧,身先士卒,賞必行,罰必信。如此方可統率大軍,將士一心,攻無不破戰無不勝!”
曹操聽言捂掌大笑,至此再不逼迫曹彰讀書學文,任由其往將領發展。
“三子知禮懂義,且會謙讓,又有過人武勇。將來他若能在軍中建立威信,必可贏取諸將之心,國為軍重,掌兵者方才是那實權者吶!”
往事頓停,曹操望著已長大成人的曹彰,一時間思緒萬分,心中暗付而道。
就在曹操思索之時,曹彰已與呂蒙交鋒了數十回合。曹彰雖年紀輕輕,但身有神力,劍舞若狂風之勢,殺得呂蒙叫苦不已。呂蒙且戰且退,曹彰加猛攻勢,就在甘寧欲發冷箭時,耳邊一聲厲喝聲暴起,王越猝然舞劍殺來。
王越可是劍術宗師,對殺氣極為敏銳。早就發覺甘寧這藏匿在軍中的高手。眼見王越殺來,甘寧速把弓掃去。王越劍發如電,一劍刺出,剎時刺破甘寧掃來的寶弓。甘寧虎目一瞪,急將寶弓往王越甩去。王越輕舞鐵劍,將襲來的寶弓掃開。甘寧趁機拔出寶刀,望王越殺來。洶騰的殺氣如同百浪湧來,王越心神一蕩,心靜止水,精神高度集中,迎住甘寧。甘寧暴聲嘶吼,刀揮猛烈,或砍或劈或挑或捅,死死地壓住上風。王越被甘寧殺得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曹彰眼中餘光望到王越情勢緊急,剛一分神,呂蒙立馬反攻,一槍暴力盪開曹彰的玄鐵巨劍,迅速又出一槍,望曹彰心臟刺去。曹彰急忙驅身一避,險險避過。
“子文!!專心作戰!!這等鼠輩,根本傷不了為師!!!”
王越察覺到曹彰氣息凌亂,當即猜到曹彰必是因為自己的險峻而有分神,當下疾聲一呼。曹彰聽罷,遂凝神再戰。甘寧聽得王越之言,咧嘴惡笑,怒火洶騰,奮力望王越咽喉處一砍。王越擰劍輕巧地隔住,凝聲喝道。
“惡徒,你脾性暴烈,可知剛則易斷!?”
甘寧卻不答話,臉上神色更是猙獰,舞刀亂砍亂劈,攻勢極為迅猛。王越且戰且退,被甘寧連擊退數十時,數員虎衛將士唯恐王越有失,左右湧來作戰。甘寧暴喝一聲,刀快如光,剎那間連揮五六刀,將那數員虎衛將士,盡數擊殺。王越勒住馬匹,望著被血液鋪滿一身的甘寧,猝然氣勢迸發。甘寧察覺到王越欲要施出真本領,眼中的戰意剎時變得更為狂熱,爭先驟馬殺了過去,欲要先發制人。
眼見甘寧殺來,王越靜若止水,待甘寧將近,手中那柄極其平凡的鐵劍猝然刺出,劍刃上竟縈繞著一股犀利的劍氣。
甘寧抬刀一檔,劍頭刺在刀刃上,數道劍氣飛撲向甘寧,吹得甘寧戰袍滾滾而動,同時更是詭異地出現幾個破口。甘寧惡煞的臉容驀然一抖,一條血痕驀然而現。
“劍氣?老匹夫,本領不俗。”
甘寧終於張開了口,虎目如有火焰在燒,冷聲而道。
對於甘寧的挑釁,王越卻不答話,倏然收劍。甘寧趁勢一刀暴劈而落。王越極其靈敏,驅身避過,鐵劍猝然bao動,一連劃出五六道寒冽的劍光。甘寧或擋或避,手臂上又是多出幾條細微的血痕。微微的刺痛,彷彿更是激發了甘寧的血性,只見甘寧大吼一聲,聲若雷霆震盪,驟發五刀。
第一刀,甘寧就往王越當頭劈去。王越手腕一轉,以劍擊打其刀刃中心。虎牙大刀猝然失勢,甘寧手臂肌肉陡然墳起,壓住蕩勢,抽刀一連斜劈兩刀。王越劍速亦快,擰劍擋住,還未回過神來,甘寧攻勢又起,如電光般的虎牙大刀暴飛向王越的脖子。王越來不及抵擋,唯有歪身去避,甘寧卻彷彿早有預料,驟然改變刀式,虎牙大刀一轉一落,就地抬下一劈。王越臉色剎然而變,慌亂之下,轉身一倒。甘寧刀式猛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