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乾涸的血跡,“不來的話又怎麼能把你引來呢?”他笑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手指上的血跡,忽然間咧開的唇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來。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臉上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看著齊佳遠成了這個樣子,我嚇得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雅,我們等了你好久啊!你怎麼現在才來?”齊佳遠一邊笑著一邊往我的跟前走來。而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半截上鏽的鋼管。
“別、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我嚇得驚魂未定,同時舉著手電筒將周圍照了照,希望能在附件找到什麼東西抵抗齊佳遠的攻擊。
好不容易在地上撿起了一根從椅子上拆開的木棍,就在我舉起木棍準備先下手為強時,只聽到一聲巨響,齊佳遠的身體轟然在我的面前倒了下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這麼倒地不起了。
我怔怔然看著地上的齊佳遠,而後舉起手電往他的身後照了照,一道黑影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一頭黑髮的安芷,幹練的黑衣黑褲顯得她英姿勃發。而她的手上正握著一把漆黑的***。
“你殺了他?”我懵然地看著安芷收了槍往我跟前走來。
結果她剛靠近我就給了我腦袋一巴掌,“你瞎啊!他早就死了!”
“死了?”我低頭看了一眼離腳邊不遠的齊佳遠,此時他的身體也僵硬了,以一種非常難看的姿勢躺在地上,而他的手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那雅!
依舊是我的名字!這怎麼可能呢?
安芷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抬起腳來踢了踢齊佳遠的屍體,“看來這件事是針對你的。不過你放心,你這種人命硬得很,只怕你就算是自殺也死不了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管眼前的安芷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可從她嘴裡說出的話讓我很不好受。
“抱歉,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安芷勾起唇露出一抹極其挑釁的笑容來,她抬手甩了甩耳邊的長髮,一股濃重的香味立刻彌散在了空氣裡,忽然間她一改語氣,衝我我“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前後迥然不同的態度,免不了讓我更加懷疑起她的身份來。
要知道我認識的安芷不過是個兇巴巴的臭婆娘而已。
“安芷,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皺起眉頭來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我?”她故意拉長了聲音,忽然一把就攬過了我的肩膀,她低下頭將腦袋湊到了我的身邊,“你問我是誰?我想你的那個叫蘇珂的堂姐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怎麼又是蘇珂?之前從薄冷的口中我起碼得知他就算不認識蘇珂,好像冥冥之中對蘇家也很瞭解。如今安芷又提到了蘇珂,難不成他們跟蘇家真的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裡我的眉頭又擰緊了不少。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安芷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她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很確信她並不是鬼,而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我長嘆了一口氣,將她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挪開,“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哎,你別走啊!”安芷見我往樓上走去立刻追了上來,“你瘋了嗎,現在上面混亂一片,你去只有死路一條!”
“你剛才不是說我命硬嗎?”我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來,“我要是真的死了,可就對不住你的好言相勸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安芷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前面,張開手臂擋住了我的去路,“行行行,我告訴你我的身份還不成!”
她話音剛落我立刻停下了腳步來,“你當真要告訴我?”我欲擒故縱起來,其實我原本就沒打算上去看看,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而已。
安芷哼唧了一聲,直接將我給拽了下來,“實話告訴我其實是捉鬼師,不過跟你那位堂姐蘇珂還是有區別的。”
“捉鬼師?你當我傻啊!”
“別不信,你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陪你來我家的那個男人其實是一隻畫皮鬼。” ;安芷直接道出了實情來,看樣子她果真不簡單。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依照她剛才的話來說,她既然是捉鬼師,那她為什麼在知道薄冷身份時還不戳破呢?
沉吟了一會兒後,我才開了口,“你既然是捉鬼師,那今晚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些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