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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劫謀停下了,看了一下專家遞上的記錄本上邊那些數字,扔開了,那沒有意義。

“湖藍怎麼樣了?”

“在最初的抗拒後進展順利。他腦子裡雜七雜八的記憶很多,記錄上先生您是在他八歲時收養了他,我們都想不到一個八歲的人會有那麼多記憶,爸爸、媽媽、外婆、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剛出生就死了的妹妹,一整個家族。”

劫謀沉吟,他短暫地回憶了一下:“我在霍亂橫行的貧民窟找到他,都死光了,就他一個。”

“他的外婆是絕食死的,為了把食物省給他,這也是他的心病。”

“現在呢?”

專家自鳴得意地笑了一下:“他沒有外婆,也沒有哥哥姐姐,他的爸爸很早就扔下他失蹤了,懷著他妹妹的媽媽死於上海政變,和他妹妹一起死在喪心病狂的共黨手裡,您救了他。”

劫謀想了一下:“小心搞過頭,時間對不上。”

“我們仇恨和熱愛時都不會想為什麼,我們現在的態度都被過去零碎的記憶決定了,潛意識。”

劫謀又在沉吟,他幾乎是謙虛地說:“是的。有空多給我講講你的學術,等拿下上海。”

“是。”

劫謀終於站起來:“我想去看看湖藍。”

“現在不行,現在正在進行第二療程。”

“什麼第二療程?”

“您要求的。未雨綢繆,讓他比我們更加堅強。”

“是的,做得好。”劫謀說,“我就在門外看看。”

湖藍醒了,他掙動,發現自己仍被綁著,嘴裡幹得冒煙,只能用唾液滋潤,那等於用一滴水救火。“熱死啦……水啊……給口水……”他睜眼,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曾經亮到炫目的燈全滅了,周圍沒有人,湖藍想不起自己經歷了什麼,又在什麼地方。

湖藍又掙了一下,他忍受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從下腹升起,在他暈迷的時候就已經躥遍了他的全身。

“果綠,拎桶水來……純銀,要冰水……來人……”

一個赤裸的男子將一桶還混雜著雪和冰塊的水迎頭澆下,以澆滅在多處清心寡慾中仍要時而燒起的慾火。

冰塊和雪水一直在赤裸的面板上熾燒,天星老魁湖藍在痛苦和激靈中大叫:“女人算個�屍求!”湖藍在手術檯上掙扎,他身上的火是用藥催出來的,水也澆不滅。“水呀!……”湖藍掙扎著,然後他感到自己正在被觸控,從他的假腿摸到有真骨實肉的部分,湖藍在暈沉中猛掙,打算去摸槍,他掙不開,槍也並不存在。他連脖子也是被縛住的,盡全力也只能抬起一點點的頭顱,在燒得一片模糊的視野裡,他只是看見一頭覆蓋在他身上的長髮。

女人說:“我是你的水。”

“滾!”那個聲音讓湖藍覺得羞恥。可是沒有用,他仍在觸控中戰慄。

那個妖冶女人的每一下動作都能直觸到湖藍最敏感的神經中樞,她像蛇一樣從湖藍的腳跟漸漸蔓延到湖藍的全身,她覆蓋在湖藍的胸前,吮吸和撫摸讓湖藍快要融化,連撓在臉上的頭髮都讓湖藍快要發瘋。

“滾……滾。”湖藍在微弱無力的抗議中呻吟和嘆氣。

女人說:“你什麼都沒有,你現在有了我,我愛你。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不要再想你的家人了,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你一直在等我,我一直在等你,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缺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湖藍在斷續的呢喃和觸控中發抖,女人冰冷的手伸進他的衣服摸索,呢喃和呼氣騷擾著他的耳垂,湖藍時如熱鐵時如被吸乾的海綿:“是的是的……我有了你。”長髮覆蓋了湖藍的臉,湖藍在那個長長的熱吻中掙扎和喘息,什麼自尊和自控全滾他媽蛋吧,湖藍喘息著哀求和要求:“快……快一點……”

“你愛我嗎?”女人問。

“我愛你!快一點!”

燈忽然全亮了,慘白的強光足以讓一個情慾熾熱的人無地自容。湖藍的眼睛被晃得再睜不開,而他的頭髮被揪住,一個、兩個……很多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湖藍在涕淚橫流中強睜開眼睛,一桶冰水潑在他的身上,裡邊夾雜的冰塊在地上撞出清脆的聲音。湖藍看著他的夢侶,那女人在強光下漂亮而並不動人,衣不遮體倒顯得凶神惡煞。

“蛆一樣的男人!都說你是個太監!你愛殺人是因為你不會用自己帶的槍!”女人輕蔑地說,膝蓋狠頂上湖藍襠間。湖藍被這一下陰毒的襲擊撞得蜷成了一團。而那女人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