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做愛似得,時墨一個意亂情迷,衛穆已經晃到門口了,關上門,背影消失。
時墨歇斯底里拿著枕頭砸在門上,“衛穆──!!!老子跟你沒完──!!!”
時墨垂頭喪氣回到了時家,他媽看見他還是有些愧疚。
──差點把自己兒子弄成不舉,能不內疚?
至於他爸──反正已經生不出兒子了,舉不舉都無關緊要。
時墨每天跟著他爸去公司,漸漸被工作的事兒忙的暈頭轉向,再也沒時間想衛穆拋下他那檔子事兒了。
衛穆打了他幾次電話,本想好好哄哄他,可壓根沒人接。
這小子──還生氣呢?
時墨的手機壓在床上,他都幾天沒見到自己手機的影了,剛剛開完研討會議,時墨這會累得跟狗似的,他洗了澡鑽進被窩裡,手機就響起來了。
時墨看也沒看,接了起來,那邊半天沒人吭聲,時墨脾氣暴躁地吼了一句,“你他媽誰呀?打電話又不說話,神經病啊?”
“你說誰神經病?”
這聲音──喲,他家衛穆情哥呢。
時墨一看手機來電顯示,不是他的情哥是誰?
時墨早忘了那天衛穆離開時的決絕,拿著電話狗腿兮兮地笑了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可沒說情哥。”
“去哪兒了?怎麼不接電話?”
“情哥你打電話給我了?”時墨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明顯有準備深聊的趨勢,“我沒帶手機,上班去了,我爸看著我呢。”
衛穆嗯了一聲。
“小墨。”
時墨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腿蹬了蹬,“衛穆,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
時墨拿過手機看著衛穆,“過幾天是幾天啊?衛穆你是在忽悠老子呢?”
衛穆邪邪笑了笑,帶著寵溺,“想情哥了?”
“老子真不想你,你有什麼好想的,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就是, 老子一個人愛咋地咋地,逍遙快活著呢。”
“屁股又癢了?”衛穆威脅地眯著眼。
時墨點了點頭,“癢了,不止屁股癢,穴兒也癢,你來操操就不癢了。”
衛穆基本能無視他下流無恥耍流氓,時墨跟他聊著聊著眼皮就撐不住了,衛穆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輕輕道了聲晚安,掛了電話。
第二天時墨下班以後,跟東子幾個哥們去酒吧消遣,包廂裡很嘈雜,東子幾個哥們一人摟著一美女,只有時墨兩手空空。
──他不喝酒,也不看美女,就坐在那裡發呆。
時墨總有那麼幾天是反常的,東子見怪不怪,一個小姐捏著一杯酒湊近時墨,身上的脂粉味很濃,時墨對美女的判定標準很大眾,但有一個要求──乾乾爽爽。
時墨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打了一個噴嚏,一把推開那個,女人手裡的酒全倒在了他的身上,時墨站起來,東子以為他發火了。正準備起身去勸他。
哪知道時墨站起來,只是皺了皺眉,看了眼被酒潑溼的衣服,女人大約是新來的,潑了時墨一杯酒,還沒看懂顏色,朝時墨貼了上去。
“墨少……”
嬌嗲嗲的聲音連東子聽了都起雞皮疙瘩,時墨反感地推開女人貼上來的身子,大步離開了包廂。
東子扶起被推倒在地在的女人,痞氣十足,“來,美女,墨子不懂憐香惜玉,讓東哥好好憐憐你這朵嬌花……”
女人審時度勢偎進了東子的懷裡,東子摟著女人啾了幾口,很快又融入到醉生夢死之中。
時墨去了洗手間,撒完尿他提著褲子出來,低頭系皮帶,時墨拍了拍胸前的一大塊濡溼的印記,此時迎面走來了另一位男子,時墨沒看見,直直撞入了他的懷裡。
一聲大罵擠到了舌尖上,時墨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又吞了回去,他縮著身子往旁邊讓了讓,“您請,您請……”
眼前的人,頂著沒有毛髮的光頭,頭皮在洗手間的白熾燈燈下閃著亮光,怎麼看怎麼詭異,尤其是左右臉頰上分別一條斜長劃過鼻樑的刀痕,更是觸目驚心。
時墨膽小,吞了吞口水,很是寂靜的洗手間裡,他吞口水的聲響顯得尤為突兀,時墨走到洗手間門口,回頭偷偷瞟了一眼那男人,正對上男人兇殘的目光。
時墨唇瓣一個哆嗦,腳下生風,逃也似的離開了洗手間。
跑了很遠,時墨還感覺到那男人兇殘的視線在鍥而不捨地追著他跑。
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