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透露。”
霍司崖點了點頭。“誰領兵來,這總可以透露吧?”
“曹極。”
“那你呢?”
“隨行。”司馬楠簡單地道,“我要隨太子進宮去,一會兒隊伍馬上就到了。”
霍司崖點頭起身。“你告訴瑨璃,那個木盒上層的東西,拿來防身用。”
司馬楠雖不懂他說的是哪個木盒,但是必定瑨璃是知道的。所以不多問。起身與他告別,匆匆離去,到樓下。恰與曹極的隊伍迎面碰上。曹極道:“一轉眼就不見了你。你往哪裡去了。”
“遇到了霍司崖。”
“哦?”曹極道。“正巧他也在?那沐姑娘也必和他在一起咯?快叫出來見見。”
“人家有什麼理由成天在一起,”司馬楠淡淡道。“我們進宮去吧,現下不是忙著麼,也不是聚會閒聊的時候。”
曹極想想有理,便一同進天晉皇宮去了。自有人來相迎,將他們領進宮去。曹極低聲道:“聽說今兒個天晉國一位新地國主登基了。是個姑娘家,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姑娘,能稱女皇帝。聽說天晉先皇也是個女子,還是個極美豔的女子,外面的人傳得跟天仙似地,可惜紅顏薄命。”
司馬楠不大感興趣。他們雖與沐瑨璃有同窗之情,卻不知她的身世。所以待到太和殿看清了坐在龍椅上的人是沐瑨璃,曹極與司馬楠幾乎要跌到地上去,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是自家眼神出了問題。
沐豫看他們
,頗覺奇怪,“難道你們認識?”
沐瑨璃已從龍椅上下來,“原來是你們二位。”
司馬楠望著她明豔地臉龐,心中一動,滿腹的柔情升起,“璃兒,我們又見面了。”
曹極糾正道:“你還叫她璃兒?她現下可是天晉國的皇帝。”曹極笑盈盈地看著她,“你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天晉國皇帝?怪不得你女扮男裝到書院裡,原來早有這樣的身世後臺。”
瑨璃尷尬,問他們一路行來地情況。曹極正色道:“我從新國帶來三萬軍馬,這一路行來是打著提親的幌子,倒也一帆風順。路途遙遠,我們不能增派太多人手,更何況還要留兵護城。”
瑨璃明瞭,點頭道:“一路辛苦了。且下去歇息歇息,稍後為你們接風洗塵。”她說完,看司馬楠,朝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司馬楠覺得人暗沉的心境頓時明亮。有專門管接外交大臣地官帶他們去歇息。沐豫待他們走之後點頭道:“如此甚好,三萬兵馬加我們地十幾萬,又有禁衛軍數萬,應當足夠收拾端木瞿了。”
瑨璃心裡有說不出地寂寥,只是臉上不顯現出來。皇叔早早就派人去新國求增援,為何不晚不早,來得這樣巧?這其中有著什麼,瑨璃漸漸摸透明瞭。果然人家說帝王親情薄涼,不是假話。累了一早上回到朝儀殿,那是娘曾經住過的地方,如今是她地寢宮。
好怪異的感覺。終於有了點真實的感覺,如今她是天晉國的皇帝。也許只能當幾天皇帝,但到底她現在處於這個職位之上。她靠到床榻上,無限疲憊,其實今天也不曾做什麼不是麼,但就是覺得很累。想必以後要是要理朝政,還有更疲乏的時候。
但願天下早點平定下來,到時候她主動將位子交給皇叔,還省得他們叔侄之間燃起戰火。她站起來,把沐芽兒的畫像要掛到牆上去。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陛下,此事奴才弄便好,您去歇著吧。”
瑨璃不肯,叫他拿椅子來她親自掛。那些人拗不過她,也知道她需要時間來適應,便隨她去了。待得掛好了,瑨璃遠遠地看著孃親的畫像,她微微地笑,那眉毛眼神,多像在和瑨璃笑。
瑨璃喃喃自語:“娘。你當日登基第一天,也曾經遭遇過這些嗎?”
自然沒有人回答她,其實就算知道答案又如何呢。她不是沐芽兒。她也不可能順著娘曾經走過的路走下去。她輕輕一聲嘆息,回床上躺了躺。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就睡著了,還夢見沐易摸著她的頭說:孩子,以後可要多多小心。
是呵,皇宮之中,爾虞我詐,是該多小心些的。瑨璃醒來不久,明嫣便進來。瑨璃問道:“新國來使的洗塵宴可備好了?”
明嫣笑道:“已備好了,奴婢進來就是為了回這事的。請隨奴婢來。”
一路走來,瑨璃才知道天晉國宴請大臣,或是外國史節有專門的宮殿,殿上橫批便是“色香味全”。汪藍在一旁解釋道:“這是先皇當年專門建造的。”
沐瑨璃微微笑,想必她的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