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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手不自覺地輕輕撫弄著她的髮絲，眼裡滿是寵溺。

“飴兒，在這裡過得開心嗎？會不會很累？”

“不會，這裡的環境很好，我很喜歡，可是，我卻很矛盾，一邊快樂著，一邊傷心著。”甘飴伸出雙手，將甄札的右手緊緊地抱著，然後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怎麼了？”甄札任由甘飴折騰著，沒有半點的不開心，眼裡有的只有寵溺與柔情。

“因為這邊沒有你。”甘飴輕聲說，慢慢地，有些哽咽，“甄札，我想你！好想好想！想得我的心都快不想要我了，都想直接飛去找你了。”

040　告白

“哎！”甄札撫弄著甘飴髮絲的手僵硬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順了，“飴兒，我……”

“不，甄札，你不要說話。”甘飴急急地打斷，帶著傷感的哭腔說，“這次你就讓我好好地說，讓我痛快地說，讓我一次說出來，我怕自己再不說真的會發瘋的。你不要打斷我，不要說話，你只要靜靜地聽就好。”

甄札沒有說話，甘飴知道他是同意了，“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知道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我以為逃離了有你的地方，沒有了你呼吸的空氣，我就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重新開始，重新接受另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

“可是……可是，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沒有你的地方，我甚至忘了我應該怎麼呼吸，怎麼存活。我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停止不了想你的衝動，想我們在一起時的快樂、歡笑、甚至悲傷，只要與你有關我就會想。”

“有時候，想到淚流滿面卻依舊在微笑著，因為那是多麼幸福的回憶啊！因為有你，我的生活都是美好的，都是充滿陽光的。因為有你，我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它是為誰而跳動。”

“可是，沒有你的日子，雖然我一直在微笑，甚至在大笑，可是我的心卻在哭，止不住地哭，有時候，它甚至不願意跳動了，它只知道一味地想著你。”

“我好喜歡這裡的小朋友，看到他們我就會想到自己，想到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何其有幸讓你那般對我好，否則，我應該很早就已經在陪我媽媽了，如果沒有你……唔……”

甘飴的話沒堵住了，她驚恐地睜大眼睛，隨後，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落下了最後一行淚，那是甜的，那是幸福的味道。

甄札看著淚雨梨花的甘飴，看著她拼命努力微笑，聽著她的哭訴，聽著她的告白，聽著她的想念，他的心都快碎了，他何嘗不是如此。

他曾對自己起誓，今生一定要讓她幸福。

所以，他拼命地賺錢，拼命地打拼，為的是讓她在自己走後，可以擁有足以無憂無慮地過下半生的財富。

所以，他不敢娶妻，他生怕娶回來的老婆不能夠善待她，擔心她被欺負，受冷落，擔心她會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只要她開口，不管怎麼困難，一定會努力辦到，因為不想也捨不得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睛。

所以，他努力剋制著自己對她的感情，為的是怕她被人說閒話，怕她以後後悔，怕她今生的幸福就此毀在自己的手上。

可是，這些日子，在沒有她存在的日子裡，甄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除了想她還是想她，做事頻頻出錯，腦海裡唯一的畫面便是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每天只有在她睡過的床才能找到她的氣息，才能得到稍稍的休息。

最後，終於還是抵不過思念的煎熬，撇下所有的事務，隻身來到這裡，藉著剪綵的名義來到這裡，為的只是能夠見她一面。

如今，真的見到她了，反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唯有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輕輕地擁著她，才能感覺到她的真實存在。

她的思念是如此至深，她的情意是如此至重。

甄札想，放了自己吧！也放了她吧！

可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相反，更加想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這一次，真的不想再錯過了，不想再煎熬了，不想再見到她那令自己心碎的淚水了，他再也不想去理會世俗的眼光了，再也不想去管那些閒言碎語了，他只想好好地擁有著她，好好地疼愛著她，好好地珍惜眼前的幸福。

甄札用嘴堵住了甘飴的話，霸道卻溫柔地親吻著，慢慢地，與她糾（纏）在一起，纏（綿）著，悱（惻）著，時而如山間流水一般，清澈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