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一臉怔然的碓氷拓海,吉伯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是的……”
“我聽說他是日本人,但……”
碓氷拓海微微垂下腦袋,祖母綠的眸子中透出一抹茫然的神情。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人……”
“……”
望著面前那熟悉的輪廓,吉伯特微微一怔,隨即轉過身,面對著窗臺,輕聲說道。
“你父親是日本人沒錯,不過……與你所知曉的他不同……我很熟悉他……”
似乎有些突兀的轉折,卻令碓氷拓海當場怔在了原地。
“很熟悉……母親不是在日本和父親相愛的嗎,為什麼……你會很……熟……悉……”
碓氷拓海怔怔地望著吉伯特,那顆非同尋常的大腦卻早已先於話語得出了結論。
“是的……”
吉伯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望著碓氷拓海,輕聲說道。
“由於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用謊言來掩蓋真相……”
“謊言……”
碓氷拓海喃喃道。
“你的父母,並不是在日本……”
似乎是徹底做出了什麼決定,吉伯特擲地有聲地說道。
“而是在這裡……在雷文城堡邂逅的……”
“……”
碓氷拓海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父親他……”
吉伯特目光移向一側,輕聲說道
“是在這座城堡工作的……執事……”
“……執事”
碓氷拓海喃喃道,隨即轉過身,手掌攀上了窗臺,面朝著窗外,任由窗邊的陰影灑在臉上,讓人看不真切。
“能不能……詳細地告訴我……”
“他們的故事……”
……
……
“所以……”
夏目龍也滿頭黑線地望著身前絞著手指,像是被家長抓到幹壞事的小孩子一般的鯰沢美咲,冷冷地說道。
“聯絡不到我,你就擅自跑來雅之丘了?”
“因為聯絡不到你呀……”
鯰沢美咲覺得有點委屈,明明算起來自己才是弱勢的受害者一方吧,為什麼還要這幅低聲下氣的模樣呢……
“早知道就不扔高跟鞋了……”
鯰沢美咲低聲嘀咕道。
“你還說!”
夏目龍也翻了個白眼,心裡又罵了一句。
md!真疼!
幸虧他皮比較厚……哦不,是防禦點的高,不然的話,剛才那一腳下去,腳面不被貫穿才怪……
“哼……”
夏目龍也冷哼一聲,轉頭瞥了一眼那邊一臉不爽的五十嵐虎,以及旁邊神態各異的雅之丘眾人,隨即又轉過頭望著鯰沢美咲,淡淡地問道。
“你以為……那是闖進英國然後跳一下舞就能救回王子的遊戲?”
“……”
鯰沢美咲聞言微微一怔。
“……可是”
鯰沢美咲試圖反駁夏目龍也,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是啊,她也一直在思考,在懷疑著……
現在正在做的事情真的會有用嗎?
騎馬,跳舞,禮儀,高爾夫,化妝,練習英文口語……
真的應該去習慣這些事情嗎?
還是說應該儘快趕去英國呢……
是了……其實我只是痛苦於一味的等待,所以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吧……
讓自己忙起來的話,應該就不會再去承受擔憂和思念的痛苦了吧……
想著想著,鯰沢美咲不由得失了神,整個人跌坐在身後的桌子上。
“……”
望著怔怔失神的鯰沢美咲,夏目龍也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雅之丘眾人。
“你們先離開吧……”
夏目龍也淡淡地說道。
“嗯……”
“……這”
站在那裡的豐之崎眾人頓時露出了兩種反應,梅小路華音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而其他人,則是有些遲疑地看向了一旁的五十嵐虎。
“……嗯?”
夏目龍也一挑眉,隨即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五十嵐虎。
“會長做的很不錯嘛,虎弟弟~”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