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主選擇。”王彧堯面色鐵青,很不情願說出接下來的話:“而且,你畢竟是倪家人。”
王茵惱羞成怒:“我不記得我講過多少次,我姓王,和倪家沒有任何瓜葛。”
她儘量不同王彧堯生氣,一字一句說:“以後不要給我看他們,答應我,我們日後更不要同倪家扯上任何關係。”
王彧堯陰沉著臉沒回答,額角的青筋隱約可現,很是怖人。
聽說幾位內地客戶已經到達,王彧堯為他們在半島酒店訂好房間,屆時一同在房內商議事務。
晚間同幾位客戶一起去歌舞廳消遣,輝佬在包廂叫了幾個女郎,大家人手一個,回家時蹭得渾身都是濃郁的香水味。
王茵老遠就聞到了味道,怪只怪他進門忘了脫外套。她湊到他跟前嗅了嗅,一股菸草酒精還參雜著女性香水味,她頓時表情厭惡:“什麼味道,真難聞。”
女人大都對男人身上的味道比較敏感,王彧堯眉頭緊皺,完全不理解她此時情緒變動的真正原因:“怎麼,我就去了趟夜總會,陪同朋友多飲了幾杯酒。又沒做什麼。”
說完,他將外套脫下,隨手丟在沙發上,轉身去茶几旁喝水。心中想著,不知道事情到底能否辦妥。
王茵拄著盲杖,氣勢洶洶走到他跟前,加重語氣說:“那你給我發誓,你什麼都沒做!”
她的語氣咄咄逼人,令王彧堯怔了片刻,他只當她鄙夷那種場所,這才正色道:“痴線!我能去那裡做什麼,你以為我是輝仔,招妓也不看樣貌。”
王茵咬唇沒說話,哼一聲,扭頭拄著盲杖走幾步,不再理他。
她站在櫃前,握緊手中的盲杖,雙目無神,心中十分氣憤,聽到身後腳步聲逐漸接近,她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王彧堯只是靜靜站在她身後,沒說一句話,醫生說過,不可刺激她,儘量保持她情緒穩定,所以他儘量剋制自己的脾氣暴躁,不為她這種無理行為而生氣。
她深呼氣平復內心,不讓王彧堯看出端倪:“你會不會找女友?”
王彧堯疑惑道:“怎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王茵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只是小心翼翼與他說:“彧堯,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養我到大,中間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我也不希望你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屆時你肯定會同她共同生活,從而忽略我。”她缺乏安全感,幼時被親人拋棄,長大還要和王彧堯分開,想想都可怕。
那是當年王彧堯初到溫哥華時,對她說的一句話,他說,他會對她很好,不讓她成為多餘的人,也不會有別的女人。這句話她一直記到現在。如今她想起這些,心中好似百爪撓心。
王彧堯看都不看她,忽然挑眉勾起嘴角,輕輕拍著她頭:“真是越來越似個小孩。”
他毫不在意的語氣,令王茵有些失望,失望中又帶有隱約受傷後的疼痛感。
她現在渴望得越來越多,渴望能時刻見到他,渴望永遠和他在一起,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剛差點將那句話脫口而出,我早已長大成人,你根本不用考慮別人。但是她不敢,她有所的勇氣和意念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她害怕得來得結果是她到頭來煙消雲散,有時候這世上比失去更痛苦的是,曾經擁有。
☆、第十章
第十章
車公廟內王彧堯與幾位內地客戶,共同舉香拜神。沙田車公廟坐落於新界大圍,廟宇內香菸縈繞,日本神舍的建築風格,中央神壇之上屹立著威風凜凜的車公像。王彧堯同客戶拜完神佛後,回飯店包廂擺酒席為客戶接風洗塵。
飯桌上楊興榮用著一口東北國語,將手搭上王彧堯的肩膀,豪邁笑道:“王先生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生意人,我正愁手頭上的資金不知道該怎麼放,有你出謀劃策根本就不用擔心。”
東北方人偏愛喝酒,幾杯酒下肚任何事情都能在飯桌上談得開,楊興榮在內地開了幾間酒吧,和投資公司,多少也斂了些不義之財,他去年經港地朋友介紹才認識王彧堯,自王彧堯在旺角開小店時兩人便有了正式交集,當時王彧堯負責轉賬去內地,久而久之,雙方就成了長期合作伙伴。
喝完兩瓶白蘭地,只見對方拍桌而起,向王彧堯舉杯說:“總而言之,大家都有一個目標,就是發財,我楊興榮和王先生合作了這麼久,在香港我願意相信的就只有你了。這可是真話,別人我可信不過。就衝著咱們相識一場,你怎麼著也得幹了它!”
王彧堯衝他諱莫如深地笑了笑,伸手同他碰杯,事情已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