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沒講過。”她本想說匡北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日她見過,當時匡北明給她的感覺是,樣貌端正,言行舉止十分得當,與王茵十分匹配,倒同王彧堯簡直是天壤之別。在她看來,王茵同匡北明更適合。
阿婆照顧王茵近一年多,若說毫無感情是不可能的,王茵雖與她是主僕關係,偶爾脾氣古怪,不知是不是書讀多,畢竟是淑女,生起氣來也不會向她大聲講話,不曾斥責她,更不會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將她當下人使喚。
只是王茵對王彧堯的心思,連她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出來,阿婆想著若是王彧堯知道後會是作何反應,她料想結果到頭來受罪的還得是王茵。
王茵臉色微變,“我確實不鐘意聽這類話,不過我知阿婆是為我好。”她喝口咖啡,想了想,最終對阿婆後面的那番話無法苟同,“但是彧堯講過的,我永遠是他最親的人。”
以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她不願去想,現在能同他生活在一起已知足。
王彧堯想談幾個合作人,哪知道與陳華一直談不妥,原因是不願意相信對方,可王彧堯同陳華的觀點儼然不同,更不認同他那種古老的做事方法,陳華覺得現在警察在調查蔣永健,並不代表哪天就不會查到他和王彧堯的頭上。
進了公司大廳後,王彧堯一直同陳華在打電話,許是沒談妥的緣故,王彧堯氣得差點砸手機。
“砰”地一聲!王彧堯直接踢開辦公門,脫下外套扔在桌上,煩悶地扯了扯衣領,語氣暴躁:“頂你個肺!我的事情幾時輪到別人插手!”
此時方玫和輝佬正在辦公間裡整理資料,聽完王彧堯這番言語,方玫臉色略微尷尬,輝佬在一旁小聲喊了聲:“堯哥。”意在提醒他適可而止,這裡還有旁人。
王彧堯並無任何解釋,今天就讓方玫清楚他這人的性格也未嘗不可,想來這裡為陳華監視他,他才不懼,大不了生意不做,一拍兩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最煩受人牽制。
他口氣不耐煩,更不像是在尋求她同意,“你去告訴陳華,要是不信我,可以撤資,我沒所謂。”
方玫低頭笑了笑,她不是不知道王彧堯對她心懷戒備,“王先生,我二叔只是股東,你才是公司的全權負責人,所以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干涉。不用擔心我插手太多事。”
方玫見王彧堯臉色依舊,想了片刻又補充道:“我二叔年紀大了,顧慮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讓我在你手下做事,但是我信你,你能從溫哥華回港,從當時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的這個成績,換做常人基本很難做到。就憑這點,我信你,所以你大膽做你的事情,二叔那裡我自會去說服他。”
言詞之間無不帶著對王彧堯的讚賞之情,她早在幾年前就聽說過王彧堯的事情,在來之前也聽陳華提過王彧堯幾次,眼前這個深藏不漏的男人,許多的做事風格,確實讓她捉摸不透,若說他做事急功近利,雷厲風行他怎又肯在旺角忍氣吞聲開一個小店,還讓人百般刁難。
若說他不是,現在的種種態度,無一不讓她為之改觀。
王彧堯望向方玫怔了幾秒,再開始鄭重其事打量她,
那眼神中似乎還包含著不可置信。
如今飯店已讓輝佬接管,有時輝佬也回來公司幫忙。
現在方玫已然成了王彧堯的得力助手,剛上手的公司自然需要客戶源和投資公司,酒桌上,方玫在他身旁替王彧堯接擋一切敬酒。無論是在夜總會或者舞廳,她總能處變不驚,應付十足,果然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對於應酬這種小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甚至還有客戶拍著王彧堯的肩膀,衝著方玫笑道:“王先生真是找了一個好幫手,兩人聯手殺個片甲不留,方小姐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
方玫曖昧一笑:“徐先生言重了。”
徐先生一副“我瞭解”的表情,看向他們,搖頭不語。
晚間王彧堯同方玫回到辦公室,整理合同。這幾日還去了幾個公司檢視實地情況,王彧堯早已有些疲憊,手拿資料夾伏在桌上已然入睡。
待他醒來時,周圍早已經寂靜一片,他揉了揉眼睛,未發覺此時輝佬已回了飯店,只剩下方玫還在對面檢視電腦。
王彧堯睡眼惺忪,又揉了揉眼睛,嗓音黯啞:“輝仔,幾點了?”
回答他的卻是方玫,語氣溫柔:“已經十一點了。”
“哦。”王彧堯點了點頭,再微微挑眉看她一眼,此刻方玫也毫不避諱他的目光。
許是察覺到此時氣氛的尷尬,只是默了片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