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側目餘光看著,君澈人如其名,並沒有一般武林中午孔武大漢的形象,而是略帶書生氣,臉龐白皙,乾淨清澈。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君澈將視線從月亭身上撤回,扭頭就看到桃月宴側眼打量的眼光,微微皺眉,也細緻的打量起桃月宴。
桃月宴回頭:“他武功很高?”
醉清搖頭:“他最擅長的是下毒,專門在與對方比試的瞬間下毒,然後將對手一舉踢下擂臺,年紀雖小,但心機深沉,不過公子服用過雪凝丸,百毒不侵。”
月亭在臺上又說了半天,很快不少人都紛紛離席,在月弦皇宮內隨意走動,三國大會人多雜亂,所以三五步就可看到一個侍衛在站崗,月弦皇宮氣勢恢宏,歷史悠久,房間更是眾多,即便給所有前來參加大會的皇室以及群雄準備了房間,也同樣綽綽有餘。
桃月宴七人此刻由下人帶領,前往西宮,整個西宮的上百個房間,全部用來招待賓客。房內寬敞明亮,一應裝置俱全,“公子,下午第一場比試誰參加?”幾個人落座在桌邊,紀凡松問著桃月宴,雖然他們七個人一同而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部分,只不過下午第一場比試似乎是文鬥,他們這些大老粗恐怕不行。
“我來吧,你們可別忘了,當初我還是軍師呢!”白年自告奮勇,而他所說的軍師正是他們當初沒有出山,一直在山裡做山賊時候的事情。
“就你?”江子天打擊的看著白年,甚至還嗤笑了一聲。
“喂,你少瞧不起人。”
“那就白年參加吧!”桃月宴在兩人鬥嘴的時候,直接插了一句。
白年驕傲的揚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著江子天。
鐵面坐在最邊角,一雙眼睛好像凝固了一樣,盯著桃月宴看著。醉清也默不吭聲,自從大會開始之後,醉清除了告訴桃月宴一些事情之後,就一直沉默。
“鐵面,陪我出去走走。”桃月宴在大家思考接下來的事情的時候,與鐵面對視,接著說了一句。
鐵面點頭,站起身就隨著桃月宴走了出去,剩下的幾個人都在和白年爭論,而爭論的話題就是大家一致認為白年根本沒那墨水去參加文鬥。
“如今已經帶你進來了,你可以走了。”走出房間,走在大理石路面上,桃月宴的第一句話就是讓鐵面離開。
看到鐵面疑惑的表情,桃月宴說道:“你不是要找龍凌要錢嗎?”
鐵面聞言就拉開衣襟,在裡面掏了半天,接著就見一大沓白色的銀票,被鐵面從懷裡掏出來,遞給桃月宴。
看到這般,桃月宴挑眉隨意拉出一張一看,竟然就是一萬兩面值的,“哪來的?”
鐵面露出一口小白牙,比劃了半天,終於讓桃月宴明白,“龍凌給你的?”
鐵面猛的點頭,然後就將銀票都塞在桃月宴的手裡。
“幹什麼?”桃月宴皺眉,看著手上一推的銀票。
“幫我保管!”鐵面開口,卻沒有說出話,只有嘴唇蠕動。
“你會唇語?”桃月宴眯眼看著鐵面,這個鐵面的一舉一動越來越讓人起疑。
“一點點。”
“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不想要就扔了。”桃月宴反手將所有的銀票都扔回到鐵面的手裡,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鐵面手裡抱著銀票,站在原地,眼神冷酷,凌竹,本王跟你沒完。可憐的鐵面,每次出人意料的舉動,都是凌竹所教,這一次也不例外,誰讓他沒有任何與女人接觸的經驗。
未時,場地再次擠滿了人,喧囂吵鬧,都在等待著接下來的比賽。文鬥,不少肚子裡面有點墨水的人,就開始衣襟正坐,彷彿他就要高舉中榜一樣。
月亭早早就已經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交頭接耳的眾人,慢慢起身,“各位,接下來第一場進行的是文鬥,各位武林豪傑,王孫貴族,全部都可以參加。勝出者則會安排與月弦大公主月雲裳做最後的比試,最後如有人勝出小女,若為男人可以直接封為駙馬,迎娶公主;若為女子,可與公主義結金蘭,成為月弦皇朝的三公主。”當然眾所周知月弦大公主月雲裳是有名的才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精通,所以最後由勝出者和月雲裳比試也無可厚非。
月亭將所有的細則都說完,不少男人都面露喜色,能夠娶了公主,那可要比爭奪什麼武林盟主來的更加讓人興奮。
但少有的幾個人,則閃過嘲諷,其中就包括桃月宴,月亭這樣的做法,再明瞭不過,拿公主出來做賭注,目標絕對不是那些武林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