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跟的,這聒噪的女人硬是軟磨硬泡地跟著進來,她就想舌燦蓮花說到寧小宛答應她拋繡球的主意。
當然寧小池跟寧小宛說這個事情,就全扯到甄伯那邊,就說他老人家從前遇見過這樣的狀
要在十八歲前將自己嫁出去,洞房了,再加上甄伯的方……管保詛咒也就解除了——什麼跟已婚男人交媾還不能嫁給他,那些都是扯淡!
為了使寧小宛放心,寧小池還編了些話來解除她的心結,只為讓她接受這個安排。其實寧小池自己心裡也是沒半點底,可是,與其說出小叮噹這麼玄幻的存在,不若以最“科學”的說法跟寧小宛講解——興許,興許……
寧小宛倒沒有讓寧小池為難,只微微點頭說:“小宛的命本已不長,一切全憑姐姐做主了。
”
紅杏打蛇繞棍上,立刻三八兮兮地跟寧小宛建議:“小宛呀!你覺得拋竹球如何呀?”
寧小池一屁股擠開紅杏,嚴整地跟寧小宛說:“小宛,這是你的終身大事。別聽紅杏的胡話。可能你從前沒想過要成親,從現在開始想也不遲!”
“我的提議哪裡好了——”紅杏還想再說,寧小池直接將她嘴巴捂住,兇厲地質問她:
“拜託!你有大腦點好不好?繡球?!哪裡有人來搶啊?!”
紅杏強行掰寧小池的鐵掌,振振有詞道:“人家甄夢剛剛不才答應幫忙廣邀他們所結識的~'都青年才俊麼?!況且,若打著小宛是雲絲棉的小女兒這個旗號——還愁那些公子少爺不蜂擁而至啊?!”
“別跟我貧!我要以小宛的意見為考……”寧小池不得不承認紅杏說得確實還是有道理,但是——她們就是必須顧及小宛的感受,想著,她又堅定地將紅杏那張聒噪的嘴巴堵上……眼神灼灼地望著寧小宛,專等她發話。
寧小宛見著她們為了自的事焦急爭執,現在也沒心思害羞了,她真誠地先向著紅杏說:“紅杏姐姐,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以我的姿色與現在的狀況……拋繡球恐怕不太好。”
繼又誠摯地跟寧小池交代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姐姐,其實我從前也想過……那時候跟著紅樓裡的姑娘們學作詩。我自己也曾……偷偷作了一首,心想,若他日我僥倖沒死,一定要將這詩作為我的擇夫標準……只要對上我的詩歌者……不管他是做什麼的……我都願終身跟隨他左右……”
“!小宛,你好浪漫啊!”紅杏再次強力地掰開了寧小池的手掌,嘿嘿地贊著寧小宛——而後者說出那些話本已鼓足了勇氣,直臊得臉紅筋漲了,此刻,更是如同火燒雲浮面……小臉蛋殷紅地無法收拾。
正義使者寧小池再次登場,剜了紅杏一眼,又柔和地對寧小宛說:“小宛,沒什麼好害臊的。紅杏那是嫉妒你多才多藝,生性浪漫多情。是什麼詩?你且說給姐姐聽聽?!”
寧小宛再寧小池的鼓勵下,輕輕念出兩句:“可憐空留春還去,應剩殘香與風還。”唸完又極為靦腆地說,“姐姐,我作得不好,你別笑話我!這是此詩的末兩句,我想要讓那人……將前兩句對上!”
“丫頭!這詩不錯啊!有出息!”紅杏豎起大拇指表揚她,寧小池也頷首,紅杏總算說了句人話……
“其實要對上你這詩也不難,但是要跟你想的差不離是吧?那你前兩句可作好了?”紅杏斂起笑意,認真地問寧小宛。
寧小池才想起從前跟著紅杏在紅樓“實習”的時候,她可不就最擅長作這些傷春感懷的詩句麼?——雖然據她後來所說,大部分是以她小學初中的存貨加以改良解決的,還有些是請冷絳然幫忙作的,可是不得不承認,她肚子裡還是有那麼點墨水的。
“姐姐,前兩句是‘花落已然歸塵去,人無歸處永飄零’……”寧小宛悽婉地念出,不用她說明,寧小池與紅杏也聽出了其中那悽清的意韻……想來是那時寧小宛是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症狀後傷懷而作吧!真看不出,這丫頭還有這樣的靈氣!
“紅杏,幫忙記好了!”寧小池生怕自己一個恍惚,不小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忘了那可糟透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要找個人一起牢記才是。
“記得了。”紅杏不耐地回答她,又瞬間一變臉,對寧小宛道,“小宛妹妹,你的終身大事——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包在姐姐我們身上了!你儘管放心!”
寧小池搖頭苦笑,她跟紅杏還真是有緣分的兩個大冤家啊!實在是那種“宰殺不易又嬌寵不得”的相互知之甚深的女人之間的友誼……
不過,現在還是小宛的招親一事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