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會記得提醒娘,把那匹尺頭找出來。”柳二太太又對柳若姒道。
“嗯。”柳若姒只好答應,因為失去了看榮成翰穿成黑熊的機會,而心中頗有些小小的失望,“要是爹穿,不如用那塊石青緙絲的羽緞,也在那櫃子裡。”
“也好,你記得幫娘找出來。”柳二太太就點頭。
“嗯。”柳若姒答應了,一面偷偷往榮成翰那邊瞟了一眼,正好榮成翰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柳若姒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你大嫂,世子妃的病怎麼樣了?”柳二太太問榮成翰家裡的事情。
自從那次永靖王府為榮成翰辦了慶賀的宴席,世子妃在宴席上露了一面就走了,之後,永靖王府就傳出訊息,說是世子妃又病了。之所以說又病了,是因為世子妃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一年之中,總要反反覆覆的病上幾次。而這一次,似乎是鬧的最重的一次。每天都有宮中的太醫往王府給世子妃診脈,藥方更是幾天一換,可世子妃的病情卻並不見什麼起色。
世子妃這一病,秋天就過去了,如今入了冬了,聽說世子妃依舊臥病在chuang。
也因為世子妃這一病,王府之後將所有的大宴小宴都免了,別的事情也都只能往後拖延。
“……已經好了些,能和平時一樣進飲食了。據太醫說,再吃上兩劑藥,也就可以復原了。”榮成翰就道。世子妃所謂的復原,可不是指恢復成平常人的狀態,不過是不需要整日臥chuang罷了。
說到了世子妃,榮成翰的臉色就不像剛才那樣開朗了。
柳若姒在一邊瞧見,不由得暗暗猜測。世子妃病的時機太過湊巧了,如果那天不是那個奶孃抱了進兒出來玩,世子妃沒有大老遠的追過來,又是著急又是氣惱的,是不是可能就不會病倒!那個奶孃的結果必定不會好,雖然在柳若姒看來,那個奶孃說的話都在理,而且也是出自好心。後來,柳若姒還曾打聽過,知道那奶孃是世子妃的孃家哥哥給世子妃送來的,是蘇家的家生子。後來出了那件事,就被世子妃送回孃家去了。據說世子妃因為這件事,還跟孃家的哥哥嫂子都鬧了意見。
柳若姒回想那天的情形,世子妃不僅對那奶孃發了火,還頗有些遷怒於榮成翰的意思。
說是遷怒,還說的輕了。世子妃當時的神情和語氣,分明是在疑心,疑心榮成翰有對進兒不利的心思!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了。柳若姒不由得又瞟了榮成翰一眼,就算她再恨榮成翰,再不待見榮成翰,但是要說榮成翰會有這樣的心思,她還是不得不為榮成翰抱屈。
那天榮成翰未必就沒看出來世子妃的心思和譴責,但卻很大度地沒當做一回事。起碼在表面上是如此的。但是心裡面那,畢竟,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能不惱吧。世子妃也不會是那天突然就有了那樣的心思的!
榮成翰頻頻往城外軍營裡頭去,在京城的時候,就是常常往柳府來,未必就沒有躲避的意思。
“王妃這些日子還好吧。”柳二太太又道。
“母妃身子還頗硬朗,索性入了冬,老病根並沒有發作。”榮成翰點頭道。
“這就好。”柳二太太就道,入冬了,那麼接下來很快就是新年,如果家裡頭有人病著,這個年難免也就過的沒那麼痛快。
“聽說……,今上將城北的那座桃園賞給了你?”柳二太太又問榮成翰。
柳若姒一邊順著雪球的背毛,一邊忍不住看了柳二太太一眼。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柳二太太跟榮成翰的話是越來越多。柳二太太從來就不是個多事的人,也不愛打聽別人家的事情,但是面對榮成翰,柳二太太卻變了。柳二太太越來越愛問榮成翰家裡的事情,對榮成翰自身的事情則是更加的關切。
這樣家長裡短的,竟然也不擔心榮成翰會不耐煩!而柳二太太這樣,柳二老爺從來也不說她!
柳若姒這麼想著,就去看榮成翰。這樣仔細打量,柳若姒發現,榮成翰確實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跡象。榮成翰雖然不大主動跟柳二太太說什麼事情,但是對柳二太太的問話,歷來是有問有答,而且回答的都十分誠懇老實。
“是有這麼回事。”榮成翰就道,“剛進宮去拿到了地契。”
榮成翰這麼說著,竟然從袖子裡摸出張地契來,遞給了柳二太太。柳二太太竟然很自然地伸手就接了。柳二太太看了地契,還隨手遞給了一邊的柳若姒。
“這園子不錯!”柳二太太就笑著道。“離這桃園不遠,我還有兩座小